42位特斯拉员工心中的马斯克:魅力如毒品,逼你每天进步(上)

42位特斯拉员工心中的马斯克:魅力如毒品,逼你每天进步(上)
2018年11月14日 20:06 易道博识科技

上个月,特斯拉遭遇美国证券委员会(SEC)的证券欺诈起诉,尽管在同意缴纳4000万美元罚款(SEC决定对特斯拉和马斯克分别罚款2000万美元)后双方和解,但马斯克将从特斯拉董事长职位离职,3年内不能复职。身为特斯拉CEO,你可能认为马斯克这家伙反复无常,他在社交媒体上异常活跃,但却经常在Twitter上怼人,被怼对象包括美国总统特朗普、Facebook创始人扎克伯格,甚至是特斯拉的股东。他身价百亿美金以上,但创立的两家公司都遭遇多次濒临破产边缘。他一直是众多好莱坞明星们的座上宾,但却没有固定住的地方,大半夜曾向拉里佩奇询问是否有空闲房间能睡觉,或者只能24小时待在特斯拉工厂。他的每一任妻子都是金发碧眼的美女,而且拥有5个孩子(一个双胞胎和一个三胞胎),但后来却与两任妻子离婚,并被两位漂亮女友甩了。

马斯克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或许他身边的人,更有说服力。最近,国外著名媒体Business Insider,采访了42特斯拉员工,在他们眼中,马斯克与特斯拉到底扮演怎样的角色。一家世界上最雄心勃勃的公司,以及一位可能是科技和汽车世界中最勤奋的梦想家的故事。近乎疯狂的“特斯拉的生活”,似乎始终贯穿着马斯克的每个工作细节之中。他可能是一位“坏老板”,因为他能让员工像染上毒品一样崇拜自己,却逼迫员工每天都需要进步。

被崇拜的国王:他的魅力如毒品一样难忘

2016年春天的一个工作日晚上,特斯拉CEO埃隆·马斯克(Elon Musk)正在美国加州的制造工厂——弗里蒙特的地板上来回踱步,当时的他不是一个人。这与两年后的他大相径庭。上个月,马斯克曾经在接受采访时候哭诉,在自己47岁生日当天,“从未感受到如此孤独”。

两年前的马斯克,手臂上挽着一位穿着长裙和高跟鞋的黑发美人。彼时的他,意气风发,在闪闪发光的白色地板上,并未穿着安全帽、眼镜等防护设备,但两个人却兴致勃勃地参观了工厂。两个人再工人们的注视下,开始了一个浪漫的晚餐,就如同国王一般的待遇。

在53万平方米的弗里蒙特工厂,特斯拉已经构建了自己的全电动汽车系列产品,这里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汽车生产设备车间。在这座工厂,这家电动汽车公司雇佣了大约10000人。整个工厂也被认为是特斯拉努力满足数十万订单需求的最大希望。

但对马斯克来说,特斯拉似乎是他一个个人的王国,在这里家庭与工作的界限是模糊的,在他的眼中只有疯狂的工作,永远都不知疲惫。他可以在自己生日的当天24小时内都在这里度过,也可以在Model 3量产未达标时睡在地板上。

“做他想做的,只要他想要”,很多人见识到了马斯克的魅力,即便是那些与他有矛盾的人。

在特斯拉工厂的员工中,大部分人都认同这位大佬。马斯克的忠实拥趸相信,如果他让他们做不可能的事,他们依然可以去做。47岁的马斯克,从来不顾及怀疑论者的态度。他拥有勇敢和固执的魅力,拥有把电动汽车梦想拖到现实的力量。那些为马斯克工作的人们,把这种魅力比作毒品。一旦被感染,终身难忘。

“我最喜欢的工作是将那个似乎不可能的东西,吹起来”,马可·巴特拉称,这位坚持在特斯拉六年之久的老兵和全球销售交付运营经理看上去非常自信。

特斯拉的员工表示,他们热爱公司的使命——制造漂亮的电动汽车和太阳能产品,治愈地球,改变旧世界。这是一个崇高的事业,激励许多人付出一切。

“这是未来,”佛里蒙特工厂特斯拉生产控制的材料处理专家布兰顿·菲利普斯(Branton Phillips)说,“我喜欢(特斯拉汽车的)整个形象,以及我们正在做的工作。我们在创造历史”。

正是这种饥饿的“创业文化”,即便是特斯拉更大、更成熟,但员工们依然希望在这里工作。

向现实世界低头:有些困境钢铁侠无力改变

但不是拥有工人们的支持,就可以改变世界的。任性的暴脾气可能是马斯克最大的弱点。许多员工说,这家建立在马斯克形象之上的、充满梦想,科技感十足,市值最高曾达到600亿美金以上的公司,同样带有这位南非裔美国人的许多缺点——比如出尔反尔的公司策略,喜欢怼媒体和大佬的官方声明等等。这还包括,在特斯拉工厂,那种长时间的、混乱的、无情的相处方式,以及无法避免的矛盾,这些都会使工人们疲惫不堪。

为了达到马斯克所设定苛刻的交付目标,特斯拉已经耗尽了惊人的现金和物资储备——2017年为34亿美元,今年第一季度为10.5亿美元。同时,特斯拉也出现了创纪录的亏损。尽管特斯拉目前的成本支出似乎正在放缓,但许多人依然担心该公司在年底前可能资金枯竭。同时,马斯克已经在一条不明智的Twitter中透露了自己的想法,他已经放弃了公司私有化的念头。这是他少有的向现实世界低头的一次。这一次,钢铁侠也无力改变。

现在,随着压力的增加,马斯克的管理风格正在受到审查,越来越多的员工和投资者想知道现在是否到了公司成长瓶颈的时候。

在对42名特斯拉员工采访中,他们的身份都是现任特斯拉员工或一年内曾在这家公司工作。他们在弗里蒙特工厂、特斯拉总部、内华达州的“超级电池工厂”,或其他地方从事过各种工作,从初级到经理、工程师、生产工人或者是销售员。所以,这样的采访应该是非常深度和较为真实的。

幸福的加班工人:心甘情愿每周工作70小时以上

乔纳森·盖莱斯库(Jonathan Galescu)是特斯拉Model X汽车的焊接工,每天下午5点50分开始上班,接下来的10到12个小时都在汽车上忙着修理车身问题。

他负责特斯拉在装配线上的测试和修理汽车。盖莱斯库一边走一边跑,有时就在车的流水线旁边小跑,边走边焊接,他接受采访时依然忙个不停。

盖莱斯库从4年前开始在特斯拉工作,因此他看到了许多理想主义者,在面对现实工作中的崩溃。

他回忆道,“很多人(刚来特斯拉)甚至在前两个小时就辞职了,当然也有一周后辞职的。”有一个18岁刚从高中毕业的家伙,以前从来没有工作过,对这里工作很兴奋,“我想一周工作7天,一天工作12小时!”但大约第五天,他就趴在地板上哭了。“那家伙很快就辞职了。”

盖莱斯库是推动特斯拉引入工会的一份子。他的描述听上去精疲力竭,而且有点受够了(特斯拉无序的工作状态),这正是这位老员工,对一个认为自己在不公平的条件下,工作了太多小时的期望。

而在距离特斯拉工厂260英里的Gigafactory超级电池工厂中,更多人都在这个490平方英尺的地方里不停地忙碌。

几位员工告诉记者,这个地方的卫生间非常少,而且通常很脏,工厂雇用了2400多人,但这里最多能容纳10000人,工厂里环境太差了。

工人们经常在厕所旁边忙碌。有人回忆说,有一次,男厕所太拥挤了,以至于一名员工就在放卫生纸的厕所旁边,在那里大便。

但很多员工很快就适应了这个巨大的工厂。你不会在换班前15分钟就使用浴室。食堂的感觉像高中学校一样拥挤不堪。

在特斯拉工作的节奏很快,快到不可预测。这里让数字代替一切。员工可以在没有提醒的情况下忙碌,在不熟悉的生产线上进行几分钟培训就开始满负荷运转。在“突发性建设”过程中,生产系统被加速测试是否能以一定的速率运行。

最幸福的特斯拉员工,却把自己描述为工作狂类型,他们希望每周工作70小时以上。

工厂现场经理巴特拉说:“在车间里,你会遇到一群充满激情、有竞争力的人,这简直就是一种自我享受、自我满足的行为。”他们在车间里忙碌,大家都知道那些年轻人在这里过夜。

一些小时工说,特斯拉比其他企业更容易获得工作,更赚钱。

米格尔·卡雷拉(Miguel Carrera),一位制造技术负责人说,“很多人都说这里很艰难,但我开始做的是瓦片,领着最低工资,把50至60磅的箱子搬上楼梯。”他自愿加班,“每周在特斯拉佛里蒙特工厂的户外Model 3生产区工作70小时,但这算不了什么。”

他接着说,“两年前我在一辆车里睡觉。我在这里已经两年了,我正准备买房子。我从公司里得到了很多东西,帮助我合理安排时间。对我来说,这是有史以来最好的公司。”

但要真正理解特斯拉,你必须了解员工对他们的崇拜偶像的感受。

为什么崇拜者那么多:他逼迫你每天都要进步

是时候召开季度全员会议了,当员工们紧张地站在一旁,等着一睹他们著名的CEO马斯克的风采。当马斯克走到车间的前面时,员工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一位软件工程师说:“埃隆有一大批狂热的追随者。我没有为哪家公司工作过,在我们的季度会议上,当CEO走上讲台时,你会马上鼓掌吗?”所以,这就是特斯拉人所做的事情。

在南非出生和长大的埃隆·马斯克,在读大学时就来到了美国,很快就成为了“Paypal黑帮(PayPal mafia)”的创始成员之一,他创立了电子支付系统。2008年,电动汽车仍被视为环保人士的奇葩思想,马斯克就创造了一款漂亮的电动跑车——Tesla Roadster。它不仅是纯电动的,而且加速度极快。2012年,特斯拉的Model S豪华轿车掀起了更大的波澜。如今,特斯拉正以其面向大众市场的Model 3车型,向整个汽车行业发起挑战。

他的另一份工作,作为火箭公司SpaceX的首席执行官,开创了商业太空工业,旨在把人类带到火星,这帮助他在世界范围内获得如摇滚明星般的地位。

在特斯拉,马斯克随处可见——站在生产工人身后,盯着机器人,或者穿着防护服在洁净室里。他的一些仰慕者,在工厂的特殊地点传递着信息,以便瞥见他们的偶像和他的高级职员一起走过。

身高6英尺2英寸、肩膀宽阔的马斯克,是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人。他就像一个影响力场,“(遇到他)你几乎可以看到,(他的行为将)空气在分离。”

员工对马斯克的描述非常极端化,从冷漠和吓人到友好和情绪化。他的讨论里充斥着炸弹状态。但众所周知,当公司实现一个里程碑时,他会热情地拥抱生产工人。

在特斯拉7X24小时的生产世界里,马斯克工作了太多的时间,以至于几乎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故事:在工厂的地板上,桌子底下,会议室里,你都会见到他,自带着枕头和毯子睡着了。这位身价超过200亿美金的富豪,最近在一次采访中说,在特斯拉的这一年,他太累了,有时还会使用安眠药帮自己入睡。

一些人说他们害怕马斯克,并补充说这位老板警告他们,不要靠近他或给他拍照,尽管众所周知马斯克总是会优雅地自拍。

如果你能让马斯克相信你有一个对特斯拉有利的想法,他会毫不犹豫地实现它,一位现场经理说,他已经通过这样的方式见过马斯克几次了。

人类能比机器人做得快吗?那机器人将会消失,朱丽丝·巴蒂斯特(Juliese Batiste)说,他是Model 3的生产负责人。人体工程学高级项目经理迈克·科施纳(Mike Kirschner)说,当人体工程学团队想要演示可穿戴式座椅时,马斯克点头同意了。

但马斯克总是领先10步,现场经理说,迫使你想得更快和更大的目标。

这就是马斯克的特点。他始终没有让他的崇拜者们感到失望。

他承诺了不可能实现的目标,并常常能成功实现它。他带领两家公司进入资本密集型行业,进入门槛高得令人难以置信的行业——电动汽车和太空运输,并将它们转变为可行的企业。他的确有拥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通过这么多要求,马斯克逼迫员工超越自己的期望,创造出完成任务的新方式。

“我们想出了一些东西,当我们第一次在纸上想到它的时候,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一位机械工程师说,埃隆的推动确实让我们最终到达了那里。

一位软件工程师说,“埃隆是个了不起的幻想家。他对未来5年或10年应该是什么样子,什么是可能性的判断如此正确。他是个超级鼓舞人心的人。他挑战人们的思维禁锢,鼓励他们去做认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在某些方面真的很棒。”

但是,马斯克逼迫人们如此努力,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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