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曲忠芳 常州报道
“每36秒生产一辆智能电动两轮车、每40秒生产一台智能电动滑板车、每180秒生产一台全地形车发动机。”“一辆电动车从零部件采购到整车交付至少要经过100道工序才能交付到用户手中。”近日，《中国经营报》记者实地探访了九号公司（689009.SH）的全球研发生产基地常州工厂，陆续参观了纳恩博工厂、电动两轮车工厂、ORV全地形车工厂三大厂区，看到工厂里一条条流水线上工人繁忙生产的景象，该电动两轮车工厂的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目前A期、B期厂房的年产能可达250万台，C期厂房在建中，预计在今年年底完工，届时电动车工厂整体年产能可以达到350万～400万台。
根据九号公司最新发布的2023年业绩报告，九号公司去年营收102.22亿元，同比增长31.36%。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5.98亿元，同比增长32.5%。从营收结构来看，智能电动车已成为九号公司的第一大收入来源，2023全年销量147.15万台，比2022年增长了74.90%，营收贡献为42.32亿元。
在走访常州工厂的期间，本报记者还采访了九号公司创始人兼董事长高禄峰，高禄峰就九号公司的全球化战略、产品增长空间、工厂智能化等相关提问一一作出了回答。
“黑灯工厂”为什么没有看到？
九号公司常州三大厂区累计占地32.28万平方米，全面覆盖了九号公司全产品线的研发生产和质量检测。其中，2015年正式投产的纳恩博工厂主要进行电动平衡车、电动滑板车、卡丁车、割草机器人、商用配送机器人等产品的研发制造及销售，年产能超过100万台。智能电动两轮车工厂则成立于2019年12月，负责电动两轮车产品的研发生产。ORV全地形车工厂成立于2018年12月，具备年产能超8万台的全地形车的研发、生产、销售及服务。
值得注意的是，无论是在纳恩博工厂的电动滑板车、割草机器人等生产流水线，还是在电动两轮车工厂的流水线上，基本能看到每个岗位上都有人工，流水线上在部分位置还标注了“关键岗位”的字样。
为什么没有看到预想中的“无人工厂”“黑灯工厂”现象？对此，高禄峰回应道：“如果有人问智能电动两轮车行业最智能化的工厂在哪里？那么九号公司一定是榜上有名的。因为我们对于通过智能化能力来提升整个效率具有特别强烈的需求。”
之所以电动两轮车领域不像汽车工业那样高度的智能化，高禄峰解释说，这是因为汽车工业经历产业发展几波大浪潮后，标准化、一致化的程度是很高的，几乎所有工厂采用了非柔性的机器人来做焊接，各个零部件、各个工序都是相当精细的。当走进汽车生产制造工厂中，我们往往会看到的是白色的地面，生产线是各种各样的机械臂来操作完成各项工序任务。而电动两轮车整个行业的供应链水平和生产制造要求并没有像汽车工业那样繁琐和精致。“无论从技术上、成本上，九号公司要做全自动化、智能化的生产线是没有难度的，有难度的是整个行业的原材料还没有达到那么高精度的标准，这意味着这些机械臂能够真正组装成一个像汽车般精密产品的可能性就变小了。”当然，高禄峰也指出，最近两年整个产业供应链的标准化与一致性在不断地提升，距离全智能甚至黑灯工厂水平还有一定的差距，但会持续性地接近。
需要指出的是，九号公司常州工厂在绿色环保、高效全能产线方面做了诸多努力，构建起一套基于物联网系统和机械化设备的智慧工厂体系。例如在电动两轮车的总装环节，据相关负责人介绍，工厂已引用整车制造全流程监控MES（指制造业中企业生产过程执行管理软件）系统，与传统生产模式相比，MES系统可对每一个关键零部件进行编码溯源，实现一机一档的数字化、端对端的产业全生命周期智慧管理，每辆车的每个零部件都有独立的电子档案，既能确保产品品质，一旦出现问题立即溯源，还能确保每个零部件都能正确组装。
智能短交通的增长空间有多大？
九号公司成立于2012年，2015年收购被称为“平衡车鼻祖”的赛格威（Segway）而打开全球化市场，此后不断涉足电动平衡车、电动滑板车、全地形车、卡丁车、电动两轮车、割草机器人、配送机器人等多个赛道。就在今年年初，九号公司还发布了主要面向欧美市场的E-Bike产品。显然，产品线非常多，但高禄峰总结了关于九号公司进军新领域的一套方法论。他表示，九号公司的商业布局定位是创新短交通和机器人领域，围绕这一定位不断地拓展产品布局，基于最初的滑板车、平衡车，以及后进入的电动两轮车、机器人等产品门类积累的所有中台资源可以赋能应用到新兴的门类中，从而在新进入的赛道中推动行业革新，取得商业成功。
九号公司的2023年财报显示，智能电动两轮车成为九号公司的第一大营收来源，全年营收同比增长74.10%达到42.32亿元，此外，电动滑板车营收为21.12亿元，自主品牌销量107.90万台；全地形车在2023年销量为1.77万台，收入6.98亿元；机器人业务营收为2.52亿元，同比增长125%，其中Navimow智能割草机器人已在全球30多个国家销售。从九号公司的营收结构来看，来自境外的营收占比为47.05%。
针对各个产品业务未来的发展空间，高禄峰提供了明确的数字目标。在电动滑板车市场，他认为未来还有非常大的增长空间，九号公司的增量空间来自“渗透”——渠道的渗透和地域的渗透，通过拓展渠道的覆盖、海外国家地区的拓展能够进一步带动销量增长。而在电动两轮车市场，高禄峰认为抓住中国每年约6000万台的市场规模，再加上全球拓展的可能性，增长的空间是可观的。对于全地形车、E-Bike，高禄峰则提出了10%的市场份额目标。
关于整体仍在商业化验证阶段的商用服务机器人市场，高禄峰向记者表示，会坚持长期战略持续投入。近几年能够感受得到，机器人市场的特点是以场景成熟为引导，当高效率的机器人出现后，整个行业的市场容量往往会呈现十倍级的扩展。“几乎大多数产品市场，如果单从资本撬动是很难持续的，因此在机器人业务上，我们不会拔苗助长，而是坚持战略性地长期投入，有序促进市场增长趋势，等待市场高速启动和发展的节点到来。”高禄峰说道。
（编辑：吴清 审核：李正豪 校对：张国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