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是对未知路径探索的过程，是“从0到1，从无到有”的过程。
理论研究需要与国家战略对接、注重实践问题、构建前瞻视野。
5场学术论坛，30余位管理学者碰撞思想火花，共同展望“管理与中国未来”。
11月26日下午，2023年复旦管理学论坛在复旦国际学术交流中心举行5场学术分论坛。多位“复旦管理学杰出贡献奖”获奖人和来自全国及海外高校的管理学者，围绕金融创新和资本市场，面向未来的中国企业组织、创新与管理，数字经济环境下的平台机制设计与营销创新，数智技术与新产业发展，数据资产化治理与会计问题等主题，分享最新研究成果与前沿洞察。
分论坛一
金融创新和资本市场
“金融创新和资本市场”分论坛由复旦管院金融与财务学系教授、系主任蒋肖虹担任主持。
2022年“复旦管理学杰出贡献奖”获奖人、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副院长、金融学讲席教授田轩以“金融与创新研究学术前沿”为题发表演讲。他表示，创新是对未知路径探索的过程，是“从0到1，从无到有”的过程。田轩从微观企业、中观市场和宏观国家三个角度梳理了“金融与创新”领域的前沿文献，并为未来的研究指明了方向：一是研究中国，二是研究以更好的替代指标来捕捉创新的数量和质量，三是研究企业创新的后果，四是研究以更好的策略来识别因果效应。
2009年“复旦管理学杰出贡献奖”获奖人、中国科学院特聘研究员、上海科技大学创业与管理学院院长汪寿阳发表“从比特币挖矿与中国碳排放和中国金融安全谈起”主题演讲。近年来，区块链技术已被引入并被大量传统行业采用，这些行业希望在现实世界中优化其运营流程，如供应链金融、智能合同、国际商务和贸易以及制造业运营。汪寿阳指出，比特币挖坑过程在属于高碳排放模式，其高温室气体排放行为可能会成为未来全球温室气体排放管理的障碍。随着区块链技术的广泛应用，新的协议应该以环保的方式进行设计和安排。同时，比特币的使用可能为中国金融安全带来隐患与挑战，应当对其进行谨慎治理与监管。
2021年“复旦管理学杰出贡献奖”获奖人、天津大学讲席教授张维发表“复杂系统与超链风险”主题演讲。他指出，真实的管理世界是复杂和超链的，AI时代的管理实践，迫切要求金融理论具有以复杂系统的视角去还原真实金融世界的能力，防范 “黑天鹅”。张维表示，新一代人工智能技术使得研究金融系统的微观要素与系统的宏观涌现之间的内在复杂超链关联成为可能。由此，研究者可以揭示那些一直被现实复杂性所掩盖的金融规律，为金融理论的发展提供一种新的研究思想和范式，与现有金融科学研究形成互补。
复旦管院金融与财务学系教授战昕彤作《Patent examiners, natural disasters, and green innovation》论文报告。气候灾害，例如洪水和野火，已经成为当代普遍而紧迫的问题。绿色专利可以通过科技手段有效治理气候风险，是非常重要的研究课题。战昕彤表示，研究揭示，经历过与气候相关的自然灾害的审查人员更倾向于在随后一年内授予更多的绿色专利，而且这些绿色专利具有更高的质量和价值。战昕彤表示，在绿色科技创新的过程中应当有效激励专利审核员，以提高其审批的绿色专利的数量和质量。
复旦管院金融与财务学系教授、系主任蒋肖虹作《风险投资与新药研发：来自中国临床试验的证据》论文报告。研究揭示，风险投资的参与显著提升了新药研发早期阶段的成功率，但与此同时放缓了研发速度。在与非上市公司、本土药企、科研机构的合作项目中，以及当新药技术处于竞争蓝海时，风险投资的作用更加显著，这与其提供资金支持、管理经验，强化技术资源网络，规避重复投入的特点相符合。蒋肖虹表示，“硬科技”领域的研发创新过程中，需要权衡速度与成功率，提高容忍度。还应注重合作与资源整合，特别是“产学研一体化”，避免研发过度集中于行业热点。
圆桌讨论
圆桌讨论环节，复旦管院金融与财务学系教授王克敏担任主持，与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副院长田轩、上海财经大学会计学讲席教授何贤杰、上海科技大学创业与管理学院院长汪寿阳、上海财经大学中国式现代化研究院院长徐龙炳、天津大学讲席教授张维共话“学术之路”，向年轻学者分享他们的治学心得与建议。
田轩表示，金融学研究可以从两个角度出发：一是纯粹从文献出发。需要注意的是，研究过程中不可对文献盲目进行“海量”通读，更重要的是精读10到15篇每个领域的核心文献。二是了解实践，在各种调研、实践中获得启发。此外，研究工作最重要的是坚持，“有时候你必须长时间凝视一件事，一直想，才有可能捕捉到那个瞬间。”
在分享给青年学者们的研究发展建议时，汪寿阳表示，第一要选好赛道，第二要选好研究问题，第三要注重有效学习。“一个人的成就和投入工作的时间是成正比的。”
张维表示，科学研究的结论建立在一定的假设基础上，管理学研究也往往如此，我们研究现象之间的规律及其背后原因，其实也和某种假设有关。把现实问题“翻译”成相应的科学研究非常重要，只有“翻译”成研究问题才能去做科学研究，进而在科学贡献上有所推进。
徐龙炳认为，中国资本市场的很多真实场景都可以开展学术研究。此外，因为记者每天都在关注市场动向，分析市场现象并公布观察结果，所以他建议，高校青年研究学者可以多从报刊上了解记者视角，将会给研究中国场景的很多问题提供独特启发。
何贤杰提出建议，要尽量从其他学科的问题里发现其中的会计问题，在会计学科里则要从其他学科的角度来思考会计问题，这是一种找到新视角或者新研究问题的途径。另外，他还强调，要以国际化视角，用中国方法、前沿技术来研究中国问题。
分论坛二
面向未来的中国企业的
组织、创新与管理
“面向未来的中国企业的组织、创新与管理研究”分论坛由复旦管院企业管理系教授、系主任李绪红担任主持。
浙江大学管理学院教授、常务副院长谢小云在“数智组织管理：人与技术交互的框架”的主题演讲中表示，当前的数智技术已经不仅仅作为组织管理的情境，而是已经深度嵌入到组织管理中。随着由ChatGpt为首的新一次人工智能浪潮的来临，AI技术出现在越来越多的应用场景中，比如外卖平台和医院。这也意味着组织管理中出现了大量的人机协作，与传统组织管理研究中的人际协作存在很大差异，是AI时代组织管理的微观基础，既带来了挑战，也蕴含着研究机会。谢小云表示，由人和机器组成的团队如何进行工作设计并建立高效率、有创新性的交互记忆系统等都是需要探索的问题，“人-机协作”是凝练AI时代科学问题的“切口”。
2022年“复旦管理学杰出贡献奖”获奖人、吉林大学创新创业研究院院长、商学与管理学院教授蔡莉发表“创业机会资源一体化的研究”主题演讲，系统阐述了机会资源一体化思想在数字经济时代的新发展。蔡莉带领团队对中国创业情境进行分类，并提炼出“LCOR创业理论模型”。面对创新驱动创业实践的新特征，她提出了“机会集”关联性的新概念，通过案例分析说明“机会集”与“资源束”两者之间的高度互动是多主体形成生态系统的关键所在。蔡莉还指出，理论研究需要与国家战略对接、注重实践问题、构建前瞻视野，要通过不断完善团队和生态，让理论研究成果更好地指导实践、服务国家需求。
香港中文大学商学院副院长、管理学系教授马旭飞发表“从‘内卷’到‘蓝海’：面向未来的中国企业国际化战略”的主题演讲。随着跨国经验和管理能力的提高, 中国企业与跨国公司的关系平衡被打破。日益抬头的“去全球化”趋势对中国企业提出了挑战，也为中国企业提供了更多国际市场上的机会，“走出去”实质是中国政府和企业共同重构全球经济格局和自身地位的重要行动。马旭飞还提到，随着中国企业“走出去”的深入推进，企业越来越意识到，跨国竞争并不只是企业与企业间的角力，而是企业、产业等多元主体网络之间的对抗。
圆桌讨论
在圆桌讨论中，复旦管院企业管理系教授、副系主任卫田担任主持，与复旦管院企业管理系教授、系主任李绪红，复旦管院企业管理系教授姚凯，吉林大学创新创业研究院院长、商学与管理学院教授蔡莉，浙江大学管理学院教授、常务副院长谢小云，香港中文大学商学院副院长、管理学系教授马旭飞，江南大学商学院特聘教授、江南企业家研究中心主任杨百寅共同探讨“技术变革时代工商管理研究的机遇与挑战”。
谢小云表示，数字技术带来很多人机协作场景，深入到这些场景中就会发现很多与传统管理研究不一样的问题。这些既是研究机会，也对学科交叉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除了组织管理的理论，还要结合工程理论，“比如，如果不和机械工程学院打交道，研究者很难讲清楚数字化智能制造。”
蔡莉认为，管理思想的核心没有变化,信息化时代主要关注企业内部,而数字化使之拓展到组织间形成生态。经典理论依然重要,但需要考虑时代环境的变化，再决定是否要完善理论或提出新的理论。在博士培养中,要注重文献与实践对话,不应仅仅追随热点,还要考量自身责任和价值实现。
马旭飞指出，我们要深刻理解已有理论的整体脉络，感受它们在工业社会和西方情境中的应用。理论创新需要我们在此基础上，思考新出现的数字化等因素对其假设和背景是否有挑战，从而推动理论的发展和完善。
杨百寅认为，技术应是人类的工具而非主宰，飞速发展的技术将更多地替代人类从事机械性的工作，使人类更接近其本质。他强调，在数字化和智能化时代，人类需要更强的学习能力和创造性。
姚凯表示，在大数据时代，数据已经成为生产要素，能够在整个生产函数中充当自变量，其角色已经发生了变化。我们要鼓励政府、企业和社会各部门把数据贡献出来，才能使未来的人力大数据高效率呈现。同时，也必须考虑商业伦理等问题，例如如何应对机会主义行为的挑战。
李绪红指出，人工智能时代提供了很多新议题，管理学者面对这些新议题，要从丰富的情景中凝练新的理论观点，尝试与经典理论形成对话；企业管理者要学习新事物、拥抱人工智能，同时也要审慎考虑其负面影响。她还建议，博士生选择研究主题首先要以个人兴趣为主，但也要积极拥抱人工智能这一前所未有、不可逆转的新趋势。
分论坛三
数字经济环境下的
平台机制设计与营销创新
“数字经济环境下的平台机制设计与营销创新”分论坛由复旦管院市场营销学系教授、系主任金立印担任主持。
复旦管院应用经济学系讲师陆卓然发表“Relational Contracts in Usage-Based Insurance”主题演讲。现如今，越来越多的保险公司和智能汽车制造商正在通过智能设备监测驾驶行为，并提供新颖的基于使用的保险（usage-based insurance）。研究假设保险公司可以同时使用传统的客观信号和新颖的主观信号来缓解道德风险问题；客观信号具有完美的契约可执行性，主观信号具有较差的可执行性。这项研究刻画了使用两种信号的最优关系型契约。陆卓然指出，即使主观信号可被完美执行，如果其准确性较差也可能不被使用。此外，这两种信号既可以互补，也可以相互替代。更好的主观信号总是能提升社会福利，然而更好的客观信号可能会损害保险市场的效率。本文指出，对保险市场的合理规制和科学监管可以减少在保险合同设计以及相关信息技术投资中的扭曲。
复旦管院应用经济学系讲师伏啸发表“Recommendation System Design for Live-streaming Shopping Platforms”主题演讲。近几年，直播平台成为迅速崛起的新兴数字平台的代表，在全球范围内吸引了数十亿活跃用户。随着越来越多的用户加入直播平台，直播平台也开始将电子商务功能整合到平台服务中。伏啸通过研究平台设计的推荐系统对主播努力水平的影响，重点关注推荐系统在主播和观众利益之间的倾向性。他指出，主播的努力选择通常与平台最优水平有所不同，而调整推荐系统的倾向性可以缓解这一问题。直播间流量的变化趋势，如凹凸性和弹性，对于平台优化推荐系统至关重要，而这两者又都与观众偏好的本质特性有关。
密歇根州立大学博德商学院助理教授何秀意以“Motivating Product Quality Improvement on Two-Sided Platforms: The Role of Rating Aggregation Policies”为主题发表演讲，分析了如何运用用户评级聚合策略激励双边平台改进产品质量。通过使用Tap.io（手机游戏）应用平台的数据，她发现，版本更新是应用程序公司提升产品质量的重要手段，用户的评分和评分改变的敏捷性是影响其决策的度量标准，版本的更新对应用表现有显著的收益。建模后的结果表明，在该平台的最佳评分聚合策略是对过去6周的用户评价进行简单平均处理。何秀意最后指出，显示的评级会影响产品的更新决策，而激励产品更新对消费者、高质量应用企业和平台所有者都有利。
复旦管院市场营销学系青年副研究员房桢以“More Than Double Your Impact: An Empirical Study of Match-offer on Charitable Crowdfunding Platforms”为主题发表演讲，介绍了慈善众筹平台上捐赠相关的实证研究。研究表明，捐助者会更倾向于选择匹配项目捐赠，而不是选择非匹配项目。匹配项目会获得更高的捐赠概率和更高的平均捐赠金额。对于贫困水平较高的项目，匹配方案比贫困水平较低的项目效果更好。房桢表示，对于领导型捐助者（Leadership Donors）来说，参与匹配资助可以产生真正的影响。平台应鼓励将匹配方案提供给贫困水平较高的项目，在审查匹配方案时对贫困水平较低的项目要更加谨慎。此外她认为，平台应在那些最近没有做出贡献的捐助者身上投入更多的营销力量。
圆桌讨论
在圆桌对话上，复旦管院应用经济学系教授、副系主任李玲芳担任主持，与金立印、何秀意、房桢、伏啸、陆卓然共同探讨“数字经济与营销管理的跨学科交叉研究”，并与现场观众进行了深入交流。
在回答关于反垄断监管方面的提问时，伏啸表示，反垄断不是针对企业地位，而是针对企业特定的行为。反垄断保护的不是特定的中小企业或竞争对手，而是保护公平竞争机制本身。“反垄断并不反对企业做大做强，因为大企业往往是创新动力的重要源泉，现今的创新需要巨大的投资，以及持久坚持的动力。”
“做决策的时候一定要避免完美主义陷阱。”陆卓然表示，并不存在可以解决所有问题的完美政策，需要看到其中的一系列权衡。规制垄断最大的挑战在于，垄断提供服务的成本是不对称信息，而这个问题并不会随着技术改进而消弭，甚至可能会让信息不对称变得更加容易。
房桢认为，垄断对于数字平台的趋势而言是动态的。曾经淘宝垄断了市场，现在则已经有更多平台涌现。市场在动态变化，创新元素会导致更新的平台出现，并可能趋近于出现类似垄断的局面。所以“垄断”也可能源于创新，让消费者能够享受到新技术、新要素带来的福利。
李玲芳结合两项与其团队开展的最新研究指出，平台之间如果允许完全互联互通，反而会损害消费者利益。另外一项研究则显示，平台巨头会要求上游供应商提供最低价格用来打“价格战”，但上游供应商也会采取应对策略——因为他们发现，如果用最低价让某个平台“一家独大”，会不断侵蚀自身利润。
在回答观众关于为何那些看起来品位“有点儿低”的“爽剧型”付费短剧受到追捧的提问时，金立印表示，这些剧情反差鲜明的“爽剧型”短剧，从人性角度契合了大部分观众的兴趣、迎合了他们的期望、甚至给他们提供了“代理满足”，因此会吸引大量愿意为解锁后续剧情付费的受众。这也说明，要深刻洞察市场中的需求，不能从自身局限的视野来判断，而要尽可能跳出自己的视野去换位思考，从潜在目标用户的角度去分析他们的处境和真正想要什么，而不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去想象他们要什么。
分论坛四
数智技术与新产业发展
“数智技术与新产业发展”由复旦大学管理学院统计与数据科学系教授、系主任郁文担任主持。
上海交通大学安泰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罗俊以“数智时代下的医疗资源管理”为主题发表演讲。他表示，新冠疫情带来的全球公共卫生危机引发了对关键医疗资源的巨大需求。预测新冠疫情的演变是规划的基本前提，许多流行病学模型已被用于数据分析和新冠疫情的趋势预测，例如指数模型、SIQR模型等。研究基于这些模型的分析结果，利用方差缩放法则对新冠疫情的波动性进行了分析和预测，并指出集中统筹能有效降低医疗资源管理的成本。为了全面评估一个空间分布的医疗系统的效率，研究进一步将空间排队模型与生灭模型进行结合，并针对大规模问题提出了一种并行化的能快速收敛到精确解的算法。此外，研究还包括异质服务速率和等候排队系统等模型扩展。
上海财经大学信息管理与工程学院教授、副院长杨超林发表“基于多智能体深度强化学习的网络库存管理”主题演讲，介绍了如何应用深度强化学习理论工具来解决网络库存管理的问题。研究过程应用了Heterogeneous-Agent Proximal Policy Optimization（HAPPO，异构智能体近端策略优化）来解决分散的主动转运问题，开发了分层汇集机制，根据每个代理商的意图生成转运计划，还设计了针对库存管理中的MADRL的定制技术，如整合外生需求信息和特定代理商的中央状态信息。杨超林指出，随着代理商数量和交货时间的增加，转运对整个系统会提供更大的好处。调整转运价格会影响转运市场的活动水平，从而影响整个系统的盈利能力。
复旦管院统计与数据科学系教授、副系主任肖志国围绕“产业政策与我国新兴产业的技术进步”主题发表演讲。研究表明，中国的产业政策是国家战略新兴产业快速升级的重要因素之一。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产业政策对不同行业的企业生产力有显著差异化的影响。其中，中国产业政策的效果在全球新兴型产业——也就是那些我国与国际前沿都处于S曲线初始发展阶段的产业上效果最显著。研究使用了多个指标来综合衡量中国多管齐下的产业政策，并利用2011年至2020年期间中国战略新兴产业的上市公司数据，应用同质和异质性因果推断模型来检验了理论假设的合理性，实证研究也充分支持了论文的理论推测。
复旦管院统计与数据科学系副教授冯项楠发表“网络口碑的复杂建模”主题演讲，分享了酒店管理者回应MR（Managerial Response）评论，会如何影响口碑及后续销售的研究。网络口碑既影响产品定价策略，也影响产品质量信息的披露政策，甚至会影响产品的设计。研究显示，销量表现会受到MR-induced（管理者回应诱导）的网络口碑的影响。MR-induced网络口碑的效价、方差、数量对销售有不同的影响，其中MR-induced volume（管理者回应诱导的声量）对销售有显著影响，即消费者的互动量是十分重要的。MRP（对正面评论的回复）与MRN（对负面评论的回复）会导致网络口碑的异质性变动，这些变动对销售的影响不一样，分析发现MRP对销售也有显著正影响。管理者可在MRP与MRN中增加对质量信息的披露，提升运营管理效果。
分论坛五
数据资产化治理与会计问题
“数据资产化治理与会计问题”分论坛由复旦管院会计学系教授、系主任洪剑峭担任主持。
上海财经大学教授、安徽财经大学学术副校长何贤杰发表“数据资产会计问题研究”主题演讲。基于数字经济全面发展的背景，从商业环境变化和信息环境变化的两个角度，何贤杰解读了会计信息价值相关性目前所面临的挑战，指出会计信息价值相关性正在向无形资产等新经济增长指标进行结构性调整。参照关于土地、人力资本、技术等要素的“入表”现状，结合学界、业界的有关讨论，他进一步指出数据资产入表的难点与问题在于确权困难、经济利益难于合理估计、成本难以可靠计量等方面。对此，他基于Sorter的“事项观”提出建议，构建大数据下的会计新模型和新理论框架，从基础要素和拓展要素两个方面构建“第四张报表”，并在此基础上进行了非货币化计量的相关讨论。
复旦管院信息管理与商业智能系教授黄丽华以“数据要素流通与数据资产化的挑战”为主题发表演讲。尽管我国数据要素交易市场仍在起步阶段，但数据流通已经无处不在。结合数据供方和需方情况，黄丽华介绍了数据要素流通的三种主要模式——企业间直接交易模式、平台交易模式、联盟模式（交易/共享）的已有实践、优势与不足。她指出，目前数据要素流通主要有来自三个层面的挑战：一是数据要素及其流通标的物的新特性所带来的挑战；二是流通交易市场的挑战；三是整体市场全国统一的数据要素市场建设的挑战。黄丽华还介绍了她所提出的数据要素流通的价值链模型，通过数据资源化、资源产品化、产品资产化三步解构数据资产化问题，并结合实践案例，为数据要素资产化的进一步研究提出了相关建议。
复旦管院信息管理与商业智能系教授张成洪以“人工智能算法治理”为主题发表演讲。他以ChatGPT为引例，指出人工智能的快速发展需要算法治理，其最为本质的目标在于人工智能的价值实现与风险管控。基于风险防范的需求，要把AI算法本身及其所应用的场景和解决的问题作为治理对象，进行规范化、合规化的监管和修正。张成洪分别从准确性、可解释性、公平性、多样性、隐私保护、安全鲁棒、伦理规范六个角度进一步细化讨论人工智能的合规性要求和典型问题。结合已有算法治理的政策法规，他还进一步强调当下算法合规性审计的重要性和挑战。尽管AI算法审计还处于初步探索阶段，但随着监管要求的加强，是未来发展的必然趋势。
复旦管院会计学系副教授朱振梅发表“数据资产审计问题”主题演讲。基于目前风险导向审计业务流程的已有框架，朱振梅介绍，数据资产审计是指注册会计师通过实施审计程序以确定企业数据资产在财务报表中确认的各类交易、账户余额、披露层次的认定是否在所有重大方面与既定标准相符。在此基础上，她结合《企业数据资源相关会计处理暂行规定》以及数据资产的特点，指出数据资产审计的要点在于充分评估审计师针对数据资产审计的技能和胜任能力，管理层是否具备足够的能力处理数据资产相关的财务报告，数据伦理与数据安全风险，与数据资产相关的业务流程和内控以及IT技术等。她还强调，在数据资产审计的问题上，数据资产的会计处理以及相关规范的建立与完善始终是第一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