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到啦！正在看物种日历的各位不知道准备如（jǐ）何（gè）度（rén）过呢？说到圣诞节，最经典的节日装饰就是圣诞树了，圆锥形的小树上挂满彩灯和挂饰，顶上再放一个星星（没星星的话放硬皮地星也可以），就特别有节日气氛。今天要说的欧洲云杉Picea abies，就是最经常被用作圣诞树的树木之一。
好看的圣诞树，就是由它装点而来！图片：mirror.co.uk
欧洲云杉。图片：Qgroom / wikimedia
名叫“杉”的松科植物
欧洲既是圣诞树这一节日风俗的起源地，也是欧洲云杉的分布地，西起阿尔卑斯山、东至乌拉尔山都能看到它们，最北甚至可以延伸到北极圈里。从分布地也可以看出，这是一种耐寒的树。不怕冷的树有很多种，但是能被用作圣诞树的基本都是冷杉、云杉等针叶树，原因很简单——它们在冬季也是绿色的啊。
欧洲云杉的分布范围。图片：Darekk2 / wikipedia
冬日也就剩下针叶树还绿着了。图片：Bill Barber / flickr
欧洲云杉的大树高度超过50米，树干下方还光秃秃的，不方便用也不太好看。我们常见的那种下宽上窄、圆锥形的圣诞树其实都是些小树。欧洲云杉发芽后长到一米高需要五六年，之后进入快速生长期，每年大概长高50厘米，规格容易控制，很适于规模化生产。
圣诞树生产基地，整整齐齐，引起舒适。图片 ：goodhouseingkeep.com
虽然名字里带有“杉”字，但欧洲云杉其实是一种松科植物，只不过针叶的着生方式和我们常见的油松、白皮松略有不同。油松等植物长长的针叶是几针一束生长在短枝上的，再加上枝条分枝并不多，一棵树上总有好多光杆不长叶的地方，不太适合做圣诞树。
而以欧洲云杉为代表的云杉属，短粗的针叶直接从枝上生长出来，看着像个试管刷子，分枝多而均匀，在寒冬中给人带来满眼绿意，是圣诞树的绝佳候选者。欧洲云杉的针叶看起来略发白，其实是因为它们的表面有四条白色的气孔带。
图为欧洲云杉的针叶，白色的气孔带由许多气孔聚集而成，但肉眼无法分辨单独的气孔。图片 ：euforgen.org
自带装饰——球果
和其它裸子植物一样，欧洲云杉也没有真正的花和果实。它们的雄球花椭圆形，生长在叶腋处；雌球花单生在枝顶，授粉后会发育成球果。
欧洲云杉的球果幼嫩时呈紫红色，完全成熟后长达十几厘米，种鳞木质化，变成褐色包裹在一起，像穿山甲的尾巴，整个球果也会因为重量而下垂。
幼嫩的球果。图片 ：Tilo Podner / Wikimedia Commons
成熟的球果。图片 ：京浜にけ / Wikimedia Commons
种鳞的内侧会有两枚种子，种子上有宽大的翅，可以随风飘到远方，不用依靠松鼠等小动物传播，也就不用提供香甜肥厚的松子仁了。
欧洲云杉的种子。图片：Gmihail / wikimedia
在欧洲云杉众多的园艺栽培种中，有一些能结出来大量球果，坠在枝头，就像天然的圣诞装饰一般。
观赏球果的品种Acrocona。图片：plants.chaletnursery.com
“世界最古老”有水分
2008年，人们在瑞典境内发现了一株欧洲云杉，经过碳-14定年法测定，这株名叫Old Tjikko的树年龄高达9550岁，超过了此前已知将近5000年的最古老树木，一时成为新闻热点。在极北苦寒之地，冷眼旁观人类文明的发展，听起来是不是一件很酷的事？
但遗憾的是，Old Tjikko这个“世界最古老树木”的称号有很大水分，因为欧洲云杉的树干枯死后会从基部长出新干，就像“提修斯之船”的哲学问题一样，不太好说新长出来的和之前的就是同一棵树。
Old Tjikko。图片：Karl Brodowsky / Wikimedia Commons
在那次考察中，人们在Old Tjikko地下发现了375、5660、9000和9550年前的树根。就算Old Tjikko和树干真的是一体的，也只能算是一棵树在近万年的时间长河中的一个克隆体，它本身的年龄只有600岁。而圣诞树的历史就更短了，在Old Tjikko出生100多年后的某一个圣诞节，欧洲才出现了第一棵圣诞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