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把资金供给说成“流动性”，足可见资金其性如水。对一个商家的生意，对一个居民的生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水乏则枯、水盛则烂。
贷款亦如此。当它到了借款人的手上，种下的是怎样的因？遵循的是怎样的边界？这既要看借款人自己的驭水能力，也要看金融机构的治水平衡术。
在近日的一场关于金融助力“双11”的记者会上，蚂蚁金服数字金融总裁黄浩与网商银行行长金晓龙出席，席间都有对“什么是好贷款”的讨论。在“双11”故事背后，金融如水，起着怎样的作用？有着怎样的发心？
承托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如同我们看见的天猫“双11”一天的狂欢，其实是商家经营活动跨度长达3个半月的备战体现。据金晓龙介绍：“双11的整个准备期从8月1号就开始了。”
在这3个半月里，其实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因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是，“双11”是很多商家生意翻番、甚至可以翻10倍的增长契机，可要抓住这一机会，对于小商户而言，没有资金支持是做不到的。
一个需要调整的理念是，他们借贷是因为“穷”或经济拮据吗？是担负了自己扛不动的杠杆吗？当借贷嵌入网商的底色，据金晓龙行长他们的调研，这些是“良性的杠杆”。
何谓“良性的杠杆”？“愉见财经”给大家举两个例子。
曾在普华永道做了10年的会计师林上康创办了名为“优梵艺术”的线上店铺，曾经卖3套房零起点创业，如今年销售过亿。会计师的脑子会算账，他说，只要1块钱的利息能赚回2块钱的利润，他就会在需要扩大经营时进行借贷，那就是“良性的杠杆”。
于是林上康就会凭借订单向网商银行贷款，订单多就多借、订单少就少借。已经获得A轮融资、销售额节节攀升的林上康，和“经济拮据”扯不上关系，但他还是经常使用网商银行的贷款服务，并随着订单和回款，将贷款随借随还。今年“双11”，林上康再次从网商银行贷款进行备战。
四川康定的张大姐是在淘宝上卖牛肉干的，她更是将“随借随还”用到了极致：据统计她7年里从网商银行贷了超过5000笔款，也就是平均每天都有两笔贷款，最小的一笔贷款金额仅3元。
网商银行刚发现张大姐借贷频繁时特意给她打了电话，怕她不知道这是借贷行为，贷款是有利息的。结果张大姐说知道，而且因为贷款是按日计息的，所以算下来很划算，她每次一有订单就来借贷，赚钱了立马还，因此每笔贷款都只用了几天。几年下来，张大姐的销量从每年10万做到每年200多万，那5000多次贷款没有一次逾期，形成了无价的信用沉淀。
金晓龙说他可以想象出来张大姐平均每天两笔借贷的日常，“这已经成为她的一种生活习惯，就像我们每天早上起来到蚂蚁森林里收集一点能量，或者每天晚上看一下运动记步步数。”
这样的“随借随还”在淘系商家中已是集体习惯。支付宝联合网商银行发布的《天猫双11贷款报告》显示，今年商家在备战“双11”期间，人均贷款7次，有15万商家们甚至各个贷款超过了100次。
而看到商家们通过网商银行进行了资金快速周转把生意越做越旺，一个淘系商家就能维持一家人的饱暖，有时候还能带动几十个人就业，作为行长，金晓龙说心里非常温暖。
蚂蚁金服的承托和暖意还体现在更多减息与免息。
网商银行层面，今年已经为“双11”备战商家提供了6次大的利息减免活动，覆盖面100%，累计减免利息3700万。实际上他们的贷款利率继2017年下降了1个百分点之后，2018年又降1个百分点。
消费信贷层面，天猫平台方和商家联合，为花呗提供免息8亿元，真正让利给终端消费者，也反过来促动了商家的销售。
就今年“双11”而言，网商银行已为300多万中小商家提供3000亿贷款资金支持；与此同时，天猫商家为线上800万“双11”商品开通花呗分期免息，线下也有越来越多的商家贴出“本店支持花呗”的店招。
克制
金融如水，水乏则枯，所以在蚂蚁金服体系内有网商银行、支付宝花呗和借呗等，承托起商家资金融通与居民消费分期；金融如水，水盛则烂，所以蚂蚁金服恪守边界。在采访中，黄浩数次用到了“克制”这个词语。
比如，尽管他们在线上的消费分期业务已很成熟，本可从线上进军线下，但他们对线下始终保持“克制”。“我们不到不了解的场景里做分期。”
比如，有不少分期领域，即便市场热追，但蚂蚁金服选择“克制”，比如医美领域，花呗几乎没有触及过。“我们不到不了解的业务里做分期。”
又比如网商银行，正如“愉见财经”早前专栏《“傻子银行”的神奇KPI》里所记录，他们似乎做来做去都是几万、十几万的贷款，依托的还是线上“310”模式。可随着一些客户成长了，他们需要线下的几百万、几千万信贷配套了，网商银行如果去放那些贷款显然有利于拉规模、增利润；而这些客户本身也建议网商银行调整模式来跟进，网商银行不做他们还投诉服务体验不好。
可是网商银行也自有边界，对线下保持敬畏，宁愿把更多资源拱手交给联营银行伙伴，他们更愿意把自己的能力和开放平台结合在一起。
“我认为每种能力都是有边界的，你知道自己能力的长处、短处在哪里，才知道怎么发挥好能力。”这是黄浩的点睛之句。
蚂蚁的克制，除了业务种类，还包括授信的量。借着今年“双11”，他们对参加“双11”的所有金融服务机构，以及未来继续在天猫、淘宝进行消费金融服务的机构，都发布了一项社会责任倡议，包括授信克制、利率适当、数据安全、贷后管理文明、持牌经营、独立风控、拒绝兜底7条有关消费者保护与业务合规方面的行业自律。其中第一条，就是从机构角度替消费者防“水盛则烂”的“授信克制”。
黄浩介绍，花呗本身就严以律己，在产品设计中有很多小细节，都是控制授信冲动的。好比用户可以手动选择降额，一旦降完短期之内是不允许提回去的，这是花呗在帮助用户进行财务管理。
“所以现在花呗用户平均额度约1000元，我们没有想给太多的额度。”黄浩说。
后附：蚂蚁金服《消费金融机构社会责任倡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