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月 25 日,花房集团正式向港交所递交招股书。
花房集团旗下有两个在线直播平台,2015 年上线的花椒直播专注移动端,摸爬滚打 10 多年的六间房专注 PC 端。此外,花房集团还在海外运营一款视频聊天软件 HOLLA。
招股书显示,2018 年、2019 年、2020 年,以及 2021 年前 8 个月,花房集团的收入分别为 19.93 亿元、28.31 亿元、36.84 亿元、29.6 亿元。总体上看,三年来花房集团的收益在小步上涨。
然而,2018 年到 2020 年来只有 2019 年是盈利的,且 1.91 亿元的净盈利也略显微薄。2018 年和 2020 年,花房集团净亏损为 1.87 亿元和 15.25 亿元,2020 年直接亏掉了近半收益。2021 年前 8 个月,花房集团盈利 2.32 亿元。
对比几家同行,花房集团的财务数据不太好看。映客直播 2020 年的总营收为 49.5 亿元,是花房的近 1.4 倍。游戏直播平台斗鱼、虎牙 2020 年的营收都在百亿元左右,是花房的 3 倍有余。
用户方面,截至 2021 年 8 月 31 日,花房集团共有 3.72 亿注册用户,花椒和六间房的累计注册用户量分别为 2.07 亿和 7730 万,花椒拥有 1010 万主播,六间房拥有 50 万主播。
股东构成方面,奇虎三六零董事长周鸿祎为第一大股东,通过几家公司持股 38.21%,宋城演艺为第二大股东,通过控制其全资附属公司 Global Bacchus Limited 持股 37.06%。
在线直播时代早就变了,老牌直播平台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短视频平台、社交平台的直播产品也纷至沓来。重整旗鼓的花椒和六间房,还能夺回阵地吗?
花椒挑起大梁,
盈利主要靠直播打赏
和其他直播平台大同小异的是,花房的营收也主要来自于虚拟代币。招股书显示,花房集团几乎所有收益都产生自用户购买直播间的虚拟物品和给主播打赏,平台会就这部分收益与主播及经纪公司分成。
选购相应的虚拟物品或其他会员服务之前,用户需要先购买 " 花椒币 " 或 " 六币 ",也就是虚拟代币。值得注意的是,花房集团在招股书中明确写道:虚拟代币不可赎回。这帮助花房锁住了大部分收益。
除了音视频直播服务之外,花房集团的收益还来自海外产品 HOLLA 的社交网络服务和广告及技术服务等。其中,直播部分扛起营收大头,三年来每一年直播部分的收益都占总收入的 99% 左右。
然而,在直播方面赚来了钱的不是老产品六间房,而是花椒。
2018 年,花椒和六间房合并。数据显示,2018 年、2019 年、2020 年花椒的直播收入为 19.76 亿元、21.66 亿元、28.26 亿元,分别占直播总收入的 99.2%、76.5%、76.7%。截至 2020 年和 2021 年 8 月 31 日止 8 个月,花椒的直播收入分别为 18.04 亿元和 22.3 亿元,占比还在 75% 以上。
花椒的收益增长也许得益于 2018 年开始推出的语音直播产品。招股书中说,2018 年、2019 年、2020 年,语音直播方面产生的收入分别为 920 万元、1.93 亿元、5.23 亿元,占同期收入总额的 0.5%、6.8% 和 14.2%。也就是说,除了语音直播推出的当年成绩一般,后续的表现还算可以,逐年稳健上升。
那么,十几岁的老平台六间房还在赚钱吗?
2019 年和 2020 年六间房的直播收入为 6.54 亿元和 8.44 亿元,实现了同比 30% 的增长,但在直播总收入中的占比只有 22% 左右,存在感并不强。
海外产品 HOLLA 自去年 12 月 31 日并入财报,截至 2021 年 8 月 31 日止 8 个月,HOLLA 的收入为 7180 万元,占总收入的 2.4%。另一方面,花房也没靠广告赚多少钱,2018 年、2019 年、2020 年花房集团其他服务(如广告及技术服务)的收入分别为 1680 万元、1150 万元、1390 万元,分别占同期收益总额的 0.8%、0.4% 及 0.4%,可以算是微利了。
为营销花钱,为主播花钱
先来看成本。
销售成本里包括主播成本、雇员开支、贷款费用等,其中最大头的是主播成本,这一项在 2018 年至 2020 年分别占总销售成本的 87.9%、90.3%、91.5%,招股书中解释,主播成本指与主播及主播经纪公司分成的收益。
主播成本也在逐渐增加。2018 年、2019 年、2020 年主播成本分别为 14.87 亿元、19.2 亿元、24.46 亿元,原因主要是主播数量有所增加,而 2019 年到 2020 年主播成本增速低于收入增速的原因是花房集团与主播经纪公司协商达成了有利的收益分成条款。
再来看开支。
花费最多的销售及营销开支中,推广及广告开支占比更高。数据显示,2018 年、2019 年、2020 年花房集团推广及广告部分的支出分别为 2.88 亿元、3.15 亿元和 4.1 亿元,占总开支的 84.6%、87%、90.9%。总体说来,花房的钱基本都花在宣传上了。
另外,从在供应商上的花费也能看出花房集团的些许变化。招股书中披露了五大供应商,主要提供主播经纪公司服务、移动应用程序营销服务、互联网营销服务等。
2018 年,花房集团支出的最高一笔采购额 6151 万元是花在一家提供营销服务的供应商身上。而在随后的 2019 年、2020 年以及 2021 年前 8 个月,花房集团最高的采购额都转向了主播经纪公司服务,金额分别为 1.31 亿元、1.19 亿元和 1.18 亿元。
在对供应商的采购上,花房集团逐渐从重营销转向重主播经纪服务,这也和逐渐增多的主播成本相吻合。打主播战,打内容战,对于直播平台来说也许是最重要的一战。
多方夹击,
花房现在还能吃饱吗?
2006 年上线的六间房是中国最早的直播平台之一,几年前花椒也曾以问答直播出尽了风头。
这块市场是巨大的。有数据显示,中国在线文化娱乐市场的收入由 2016 年的 2893 亿元增加至 2020 年的 8777 亿元,复合年增长率为 32%,2026 年将达 20711 亿元。中国在线音视频社交娱乐市场由 2016 年的 370 亿元增加至 2020 年底的 3638 亿元,于 2026 年将达 12350 亿元。中国视频直播市场的收入预期将在 2026 年达到 5910 亿元。
但这块市场的竞争也是激烈的。先是 PC 端直播被移动端分走一批用户,映客、YY、一直播等后来者持续发力;再是直播品类越来越多样,秀场直播和娱乐直播不再新鲜,游戏直播、音乐直播等等形式疯狂抢占份额;最后是短视频平台、社交媒体平台、购物软件等等本不是做直播产品的公司下场,做内容和社区的出身,让这些平台能更得心应手地开起直播间。
横有品类的夹击,纵有新旧的碰撞,相关部门对于直播行业的监管也越来越严,六间房在今天可能很难拿出当年的威风了。
外有险滩,花房集团的内部也有最需要重视的内容监管问题。
几年前,六间房有主播因涉黄被永久封禁,花椒直播也曾身陷虚假故宫直播风波。就在今年 6 月 29 日,花房科技还被北京市文化和旅游局处以 1 万元的行政处罚。据企查查显示,此条处罚是由于六间房网站内的某主播在表演中存在低俗的表演行为。在此之前,六间房直播也曾因平台涉嫌低俗网络直播表演被网友举报并罚款。当然,这也不仅仅是花房一家的问题,而是整个直播行业的问题。
内外交困,花房集团选择在这个时间节点冲刺 IPO,真的能让它再次枝繁叶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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