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受资的鸿门宴,Tiktok动了谁的奶酪?

周受资的鸿门宴,Tiktok动了谁的奶酪?
2023年04月04日 21:00 长岛劳拉拉

Tiktok CEO周受资在上周被舆论推向风暴中央。本次风波的关键词:科技大厂、中美博弈、长期被污蔑的特洛伊木马,帅出圈的CEO周受资。

任何一个关键词拉出来,都有可能登上头条,更何况是Everything combined together.

观众关注听证会,对事件本身:即Tiktok是否会被封杀,并不是很关心。

因为无论CEO周受资如何表现,公司的何去何从与其本身努力无关,而变成了一个政治选择。上周发生的长达5个小时的听证会,也俨然变成了一场给Tiktok的鸿门宴。

这次听证会和2020年对Facebook针对反垄断主题开展的听证会,和90年代微软面临的垄断听证会有异曲同工之妙。当然议员们漏洞百出的问题,也让人们啼笑皆非。

比如North Carolina的议员问周受资:“Tiktok软件是否能接入到家庭Wifi。”

周受资的线性思维显然没有明白这句话背后的含义,直接说“不好意思,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这让网友们很震惊,就好像听到Amber Heard在庭审时的发言一样,如此基本常识类的问题,由一个议员发问,有点不合常理。当然我们也可以合理化这个问题背后其实想问:连入家庭Wifi的同时,是否可以访问其他联网设备。

笑话说完了,今天我们就来细数一下本次听证会的“烂梗”,以及“烂梗”,TikTok到底动了谁的奶酪,同期类比之前参加听证会的Facebook和微软会后风波是以什么后果摆平的。

第二章我们回来重点讲一下帅哥周受资,到底是高材生背景,还只是字节跳动为了应对听证会而请来的演员。

最后一章我们来分析一下中国科技公司在美国的生存现状,对中概股感兴趣、或已经被中概股害惨的朋友们可以听到视频的最后,来一起观察一下中概股公司和中国科技公司在美的尴尬局面。

一段笑话

整场听证会,周受资都在试图用正常人的逻辑去说服议员们:“TikTok不是一家中国公司、TikTok不会威胁到美国用户数据外泄”。

但议员们如何理解,这些术语美国议员们是否能听懂,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议员们的脚本丝毫不会受到周受资回答问题的影响,基本是拿出了“宁可错杀,不肯错放”的心态。

我认为整场听证会最好笑的部分还是美国德州议员August Pfluger的提问。

TikTok内部有一个解决数据安全问题,把服务器全都搬迁至Oracle的一个大型项目,项目代码Project Texas,名字的来由也是因为甲骨文Oracle的数据中心位于美国德州而已。

而德州的议员却非常激动,他说“请你们不要以我们德州的名字,命名你们的项目。这样的说法是不恰切的。请贵公司改名字!”这一发问的确让人啼笑皆非。

不过侧面来看,也看得出“数据安全”是各个州议员集中提问,反应最为激烈的一个话题。

所以我们下一章,来拨云见日,看看TikTok究竟动了谁的奶酪?

TikTok究竟动了谁的奶酪?

把所有噪音和愤怒抛去,我们找到了这几个关键词,是议员们指控Tiktok的关键词,即是“数据隐私安全、未成年人安全、内容监管”。

奶酪之一:数据隐私安全:既指个人层面的数据隐私,也具有国家层面的。

有一份报告指出,TikTok一直以比较强迫性的方法,收集大量的用户数据,包括位置数据、浏览历史记录和设备信息。当用户不给Tik Tok某些权限时,TikTok会坚持要求用户给出权限。

另一方面的敏感源自于关于到底这些用户数据到底会不会落到中国政府的手里?

有几个议员指出,字节跳动可能会受到中国在2017年颁行的《国家情报法》,而依法支持、协助和配合国家情报工作,把美国里的1.5亿月活跃用户的数据交给中国。

Project Texas即使耗费了字节跳动15亿美元去转移服务器,但具体实施的进度也还是一个黑箱子,外界不得而知,第三方机构也无从监控。

总结来看,这场国会的听证会搞了漫长的5个小时,美国的议员们各种挖坑刁难,问题集中在4个方面。

1

第一、TIKTOK是不是中国企业;

2

第二、TIKTOK是否有威胁美国的国家安全,数据是否会离开美国;

3

第三、TIKTOK是否传递不利于美国的价值观,是否危害美国青少年安全;

4

第四、TIKTOK是否愿意出售;

奶酪之二:动了科技公司的奶酪

不仅仅是政治正确,和数据安全的博弈,更是公司之间的竞争,让很多美国的互联网公司巨头眼红。

2018 年11 月,脸书发布短视频应用 Lasso,希望能够适应墨西哥等辣妹国家市场,遭到《纽约时报》嘲讽:“一个蹩脚的克隆版,借用了TikTok许多核心功能,甚至试图吸走一些有影响力的用户。”

在同台竞技中,Lasso不堪一击,月均下载量不到TikTok的1%。扎克伯格曾评价,TikTok 是“非常高效的竞争对手”。

这个强劲对手的出现,让北美Facebook用户逐步减少,去年股价甚至一度下跌超过 56%。

2021年,面对严厉的反垄断立法威胁,META聘请了最大的共和党咨询公司之一Targeted Victory,给地方报纸投放专栏文章和读者来信,鼓励记者和政客深挖 TikTok 内幕,并帮助散播相关的新闻故事。

随后,Instagram、YouTube也发起挑战,Youtube也把足够的时间和现金奖励用在youtube shorts身上,可惜结果都一样——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大部分的内容生态都是在各个平台搬运,而不存在youtube和instagram特有的内容生态。

“演员”周受资是谁?

周受资的出现对Tik Tok意味着什么?

周受资拥有美国华人街十分钟爱的背景,我们来看看这些硬背景。投行背景——高盛TMT组,后面担任一线美元基金DST的合伙人、年龄恰好是C level的壮年:40岁出头;和太太相识于哈佛商学院,逼格满满;长得非常顺眼,最主要的身份是:国籍是新加坡。

新加坡国籍才是重点,是头条为了摆脱Tiktok有一个中国背景CEO帽子打出的口号。

而遇到一个身家清白,背景出众的CEO当然是最好不过。但是他所有的精力其实都不如“新加坡身份”来的更重要。

这是周受资听证会开场的6分钟,最主要澄清的一点是:我不是中国人,Tiktok并不是一家中国公司,它是一家像Google,Tesla一样,被海外移民CEO所运营管理的美国公司。

上来先澄清:“Tiktok是一家美国公司,并不是一家中国公司”,从而从政治立场的角度先把公司的属性摘清。

前经纬中国投资人庄明浩也对周受资赞不绝口,说他符合了男神的一切标准。

周受资凭着他在听证会上五个小时冷静面对众议员拷问的高情商,让他在各大社交媒体平台收获大批网民支持,更在Tik Tok被封神为“Zaddy”。

当然高盛和DST出身,他也并不只是花瓶,在飞往美国的听证会之前的两周,周受资就开始运作新加坡和美国的社交媒体生态,提前给自己的出行埋好包袱,抢占舆论先机。

在TikTok上发出了一条短视频,并获得了广泛的关注和转发。在视频里他强调了TikTok对于1.5亿美国用户的重要性。

而且视频里的背景可依稀看见美国国会大厦的圆顶。这条视频发布了36个小时后,就获得了超过86万点赞和近9万留言。

听证会过后的一天,有十几个年龄和肤色各异的TikTok创作者聚集在国会大厦外,举着“Keep TikTok”的牌子抗议。

然而议员们显然并不对周受资的背景买单,无论tiktok的CEO是谁,开场发言如何,议员们的问题清单是不会改变的。

TikTok当下的处境与90年代的微软颇为类似,都是“崛起得太快,就被拉到了聚光灯下。然而Tiktok还没有做好各方铺垫和沟通”。

中国公司如何在美国市场生存?

尽管在听证会外,有很多人和tiktok influencer抗议呼吁保留Tiktok。

在三月中旬时,Washington Post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41% 的美国人支持政府禁止Tik Tok这个应用程序,而 25% 的人表示反对。 

71% 的人表示对 TikTok的母公司是一家中国公司而感到担忧,其中 36% 的人表示“非常担心”。但这调查也显示,generations、政党和实际使用该应用程序的人群之间存在明显的分歧。 

如果政府真的决定封杀Tik Tok,那以后中国公司在美国市场又何去何从呢?很多人认为这是一个数据安全和公司归属的问题。其实这只是问题的表面。

类似Tiktok这类指数级成长的公司,遇到反垄断和数据安全的起诉,这早就不是第一间公司了。微软、Facebook、Twitter都遇到过类似的问题和问询。在当时代都引发了不小的轰动。

TikTok当下的处境与90年代的微软颇为类似。当时微软因反垄断诉讼,不仅在2000年被美地方法院要求拆分,盖茨也在同年卸任CEO。

直到次年9月,美国司法部才宣布不再寻求微软的拆分,但微软也付出了18亿美元的和解费用、以及开放部分源码的代价。

如同推特现在就改了自己的效忠对象,但是整体来说,企业在两党之间选择一个缴保护费,而党派则为企业保驾护航,就是美国最典型的玩法。

确保自己的公司是在美国创立和运营的公司,因为在没有外资并购发生的情况下,你的公司将不会受到美国外资投资委员会(CFIUS)的管辖。

字节之所以受到外资投资委员会的管辖,是因为 而字节跳动在2018年收购了一个叫Musical.ly的中国平台,然后将它关停,进而开始了TikTok的全球扩展。

如果TikTok当时没有收购 Musical.ly,而是直接在美国注册公司,通过运营增长来掌握用户信息,那么有可能它就不会陷入目前的困境。一旦涉及外资收购交易,CFIUS就会插手,进行调查。

第二点,这些government policy都会随着执政政府的变迁和对国家的利益,而有所改变。

2024年的大选即将来临,我们都预测不到在这一两年内会发生什么样的政治变化。毕竟很多科技公司以及背后的财团,最后都充当了大选中的政治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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