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折腾”的杭州

爱“折腾”的杭州
2022年12月09日 22:06 智谷趋势

◎智谷趋势(ID:zgtrend) |  傅斯特

在中国,哪座城市将率先实现共同富裕?每一个关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的人,都会关心这个问题。放眼望去,杭州很可能是一个笃定的“先行者”。很多人不知道,今天中国所有的大城市中,杭州已经是城乡差距最小的一个。北京的城乡居民收入比是2.51,上海为2.19,广州为2.15,而杭州的城乡居民收入比是多少呢?仅有1.75,而且已经连续11年在缩小。要知道,发达国家的水平也不过1.5。从这个角度看,杭州已经是最接近“发达”的大城市。有人说,过去20年,杭州从一座好山好水好人文的旅游城市,变成一座“越来越说不清”的城市——它是国际旅游城市,也是“全国数字经济第一城”;它是潇洒飘逸的,却引领着智慧城市、移动支付等一系列最酷的科技;它山水宜人适合养老,却越来越吸引无数创业者,成为“天堂硅谷”……这几年,就连国际盛会,也格外青睐杭州。先是举办了G20峰会,很快又要迎来第19届亚运会。杭州高光时刻不断,背后的原因有很多,但我认为最重要的一个,要从杭州自身去发现。这座“创新活力之城”,总是在不断求变,抢抓时代的风口,为所有投奔它的人,提供了极为丰盛的创新创业创富大机遇。它也许是全中国最爱“折腾”的城市,一座不断进化的机会之城。

独角兽爆发背后的秘密钱塘江的大潮,声如惊雷,惊心动魄,留下无数壮美的诗词。其中印象最深的一句,是宋人潘阆写的《酒泉子·长忆观潮》:弄潮儿向涛头立,手把红旗旗不湿。用这句词来形容杭州的城市气质,怕是再恰当不过了。杭州人总是善于在变化中寻找机会,也敢于去抢抓时代最大的“风口”。流经杭州的京杭大运河,把中国带入南北大流通时代,孕育出繁华的“东南第一州”。临安在极盛时期,就曾经是全球最大的城市。杭州人也在一千多年的商业文明洗礼中,学会了与时俱进,往往有敢为人先的冲劲。当运河时代被终结时,杭州又凭借1929年的西湖博览会和大力发展的旅游业,成为著名的文化旅游城市。建国以后,杭州不断探索适合她的城市定位,其中或以休闲疗养为主、或以重工业为主、或以风景旅游为主,但都不算成功。西湖风景区还一度建起了不少休养、疗养院,占了大片土地,也没有带来好的发展效益。尼克松访华的时候,一句“美丽的西湖,破烂的城市”刺痛了所有杭州人。直到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来,杭州终于抓住了机会,民营经济异军突起,从经济总量排不上号的地位,一跃而进入了全国十强。

图源:微博@杭州西湖风景名胜区值得一提的是,本世纪初,杭州逆势而动,率先在西湖拆掉了围墙,取消门票,成为全国第一个免门票的5A景区。这种先有流量、再有运营收入的前卫“互联网思维”让西湖游客猛增,十年间旅游总收入增长3.7倍,达到上千亿。当很多城市在布局重化工、制造业的时候,杭州又独辟蹊径,在互联网经济大潮中顺势而上,发展科技与金融,从而抓住了最大的“风口”,电子商务、云计算与大数据、数字内容等产业扶摇直上,摘下“全国数字经济第一城”的桂冠。这一次,杭州利用自己在数字经济发展积累的优势,全面出击,促进城市经济再次进化。近日,胡润研究院发布的《2022年中全球独角兽榜》,在全球所有城市中,杭州拥有的独角兽企业数量多达21家,与巴黎并列第九。这一数量,也超过了波士顿、新加坡、洛杉矶、首尔、香港等国际大城市。这座不断求变的城市,总是那么喜欢“折腾”。如今,它选准的下一轮风口,已经剑指硬核科技的星辰大海。现在的杭州,正在全力以赴发展包括智能物联、生物医药、高端装备、新材料和绿色能源在内的五大产业生态圈:在智能物联产业方面,去年多个重点产业链合计规模高达6500亿元;在生物医药方面,杭州的独角兽企业数全国第2;高端装备制造方面,杭州实现了工业总产值5496亿元;杭州的高性能膜材料、先进高分子材料等关键材料细分领域取得重大突破;储能、光伏、风电、节能环保领域的绿色能源产业,也都在蓬勃发展。

独角兽企业,指的是估值在10亿美元以上的初创企业,一般成立不到10年。它们往往蕴藏着爆炸性增长的机会。不断涌现的独角兽企业,是杭州城市充满创新活力的最好象征。旧金山正是凭借超强的科研创新能力,培育和吸引了数量最多的独角兽聚集,成为美国高新技术企业的摇篮。尤其是硅谷,甲骨文、谷歌、脸书、特斯拉、苹果、推特……都在这里发展壮大。硅谷的人口不到全美1%,GDP占比高达5%,人均GDP全美第一。仔细看杭州的独角兽榜单,就会发现它们分布在人工智能、共享经济、医疗科技、大数据等各个领域,“传统”强项的纯电子商务企业仅有寥寥几家。杭州每年举办的万物生长大会,更进一步印证了这一事实。作为杭州的“创新创业节”,大会吸引大量创投机构齐聚西子湖畔,去捕获新的独角兽。2022年,按照万物生长大会的估值方式和口径,披露杭州的独角兽数量达到39家,更有317家准独角兽企业上榜,比去年暴涨了108家。这些企业,同样主要集中在智能制造、医疗健康、科技金融、人工智能、新消费等领域。比如,全球首家光子AI芯片公司——曦智科技就是独角兽企业的一员。其创始人沈亦晨博士毕业于麻省理工大学,被评为2021年度全球“35岁以下科技创新35人”。2019年,在外求学多年的沈亦晨没有选择北京、上海,而是回到了杭州创业。曦智科技主攻的方向,是当前芯片领域的最前沿课题之一。使用光芯片技术,能够有效解决电芯片发热和能耗、带宽等问题,指数级地提升算力。“就像给只有马路的城市,装上了地铁和高架桥”。光芯片可以广泛应用在人工智能、无人驾驶、城市大脑等领域。沈亦晨说,这些正是杭州近年的重点产业,这让他觉得创业方向前景可期。这位全球顶级青年科学家,对杭州包容性强的科创氛围、高效友好的政府部门、储备丰厚的专业人才,也很认可。事实上,就拿芯片产业来说,杭州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成为后起之秀。杭州企业士兰微,打造了国内第一条由民营资本投资建设的集成电路芯片制造生产线。富芯半导体投资400亿,打造浙江省首条12英寸晶圆生产线。平头哥半导体、国芯科技、华澜微电子、朗迅科技等也在业内有着响当当的名头。

杭州钱塘芯谷

图源:杭州市钱塘区人民政府官网

2021年,杭州集成电路产业实现主营业务收入413.5亿元,同比增长高达25.7%。这也反映了杭州在硬核科技方面,确有不可忽视的实力。

整个杭州变成一个“大孵化器”

杭州为何能吸引和诞生这么多独角兽企业?除了风投机构和科技金融活跃之外,发达的科技企业孵化器,成了最重要的产业“温床”。在杭州,共有57家“国字号”科技企业孵化器,可以说是遍布全城。数量连续9年位居全国省会城市和副省级城市第一位。整个杭州变成一个“大孵化器”。很多身怀绝技的科技创新企业,就是从这些孵化器里走出来的。

比如訾振军的启明医疗,也曾是一家独角兽企业,它研发的“经皮介入人工心脏瓣膜系统”,是国内首个自膨式经皮介入人工心脏瓣膜。如今,启明医疗已经成为港股上市企业。在创业前,訾振军已经在植入式医疗器械领域深耕20多年。启明医疗是他的第三次创业,选择在孵化器里头起步,是因为政府服务环境好,想企业所想,急企业所急。“公司刚起步时,就主动上门来问我们需不需要帮助了。”这些孵化器经过不断升级,服务非常完善。从工商登记、银行开户、投融资对接、项目申报等事项,无所不包。很多年轻的创业者都相信,在杭州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这也造就了独角兽成长的沃土。那么,在这么多的独角兽中,有没有可能诞生杭州的下一个阿里巴巴?我认为最值得关注的,应该是生物医药和健康产业。它很可能会成为杭州第二个万亿产业,让整个城市经济再上一个大台阶。早在2000年,杭州就提出了“信息港”和“新药港”两港建设,如今已在生物医药产业的多个细分领域培育出了领军企业。目前,杭州生物医药独角兽企业数量位列中国第二,上市公司数量排名中国第五。在钱塘区的杭州医药港,集聚着超过1600家生物医药企业。全球十大药企中,7家都选择在这里落户。中科院基础医学与肿瘤研究所、浙江大学智能创新药物研究院等研究平台也落地于此。落户的医药企业,能够快速找到适合的、专业的创新平台与合作伙伴。杭州的生物医药产业发展环境,好到什么程度?凌科药业创始人万昭奎,在来到杭州医药港创业之前,曾在两家国际级的医药大企工作过。为了选址,他考察过不下10家医药产业园区,最后选择了杭州医药港。除了得天独厚的区位优势以外,最初给他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就是政府的服务态度。“决定创业时,我曾经前往上海、苏州、杭州等地考察过,但只有杭州医药港小镇的工作人员挨个来加我的微信,并且在任何时间,对我在微信里提出的疑问有问必答。”万昭奎说,入驻杭州医药港后,更感觉到服务细致周到。“我们的专家工作证到期了,当地行政服务中心主动打电话提醒我们续期;生物医药的评审效率,这里要比其他地方更高。”杭州不断强调,政府要像店小二一样服务企业,俯下身子降低姿态做服务,从“管理者”变为“服务者”。正是这样的政府服务和创新创业生态,才让更多的企业和平台选择在这里扎根,并不断产生出强大的虹吸效应。今天杭州生物医药产业的很多“超级牛企”,都是这样一步步成长起来的。比如已经上市的贝达药业,自主研发了中国第一个小分子靶向抗癌药——盐酸埃克替尼(凯美纳),被时任卫生部部长陈竺赞誉为民生领域的“两弹一星”。上市以来已经被超过30万名肺癌患者服用,获得了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但就是这样一家硕果累累的杰出企业,当初差一点就夭折了。毕竟,新药研发对全世界来说,都是非常艰难的事,投入大、周期长、高风险,还有无数的技术、应用和审批难关。创始人丁列明说,最困难的时候是2008年,盐酸埃克替尼Ⅱ期临床研究完成,准备启动Ⅲ期临床,需要资金5000万。当时所有投资已经耗尽,还欠了银行3000万的债务。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美国基金公司愿意投资,也因为金融危机终止了。这时如果中断临床研究,不但前功尽弃,企业也将破产。到了2008年底,团队核心成员们已经开始砸锅卖铁,把房子卖掉还利息,还是补不上这个资金缺口。最后,走投无路的丁列明给公司所在的余杭区政府写了份求助报告,没想到一下子就获得了雪中送炭的1500万资金支持,顺利渡过难关。随后银行也追加了贷款,风投跟进投入,终于完成了Ⅲ期临床研究。这段经历让丁列明刻骨铭心。“如果没有他们(政府),我们肯定也走不到今天”。如今,杭州的生物医药与健康产业,已经成为一片创新创业的“热带雨林”,生态系统完善而富有活力,很多新的“独角兽”也在发育生长。各方投资机构也在不断加码杭州。2021年,规模达200亿元的泰格生物医药产业基金落地杭州,华盖资本、复星创富、高特佳等知名生物医药头部投资机构也均在杭州设有子基金。据不完全统计,从杭州市级到各区县所设立的基金已超过100余支,总体规模超千亿。像贝达药业这样的企业,还在杭州源源不断地出现。但丁列明当年那样“缺钱”的烦恼,现在已经变成了如何挑选投资机构的烦恼。下一步,杭州的雄心是对标全球首屈一指的生物医药超级集群——波士顿,目标直指“全球第一流高水平的生物医药产业”。目前,杭州生物医药产值年均增速已经连续5年在15%左右,坐拥多项“中国第一”,已形成“一核四园多点”共同发力的产业空间格局,爆发力十足。假以时日,杭州的生物医药与健康产业,也许真有可能诞生下一个阿里巴巴。

重塑“数字经济第一城”

看到这里,你可能会对杭州的先进制造业发展速度,感到有些惊讶。这并不奇怪,因为在前几年舆论场上还不断传出声音,说杭州已经“抛弃”了制造业。这在一定程度上没说错。当年因地制宜,杭州阶段性地把重点放在了互联网、科技金融和数字经济上,工业占比出现了明显下降的势头。2013-2017年,杭州工业投资占固定资产投资比重一步步下滑。尽管作为一个省会城市,“退二进三”是大趋势,但杭州工业投资占比之低,确实令人深思。2019年,杭州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的增速从2012年的10.9%下滑至5.1%,与数字经济15.1%的增速相比甚为暗淡。但杭州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一旦当她决定迎头赶上,就会全力以赴,爆发出洪荒之力。更重要的一点是,数字经济和互联网的先发优势,会给杭州发展高端先进制造业带来强大的加持。2019年9月,杭州召开“新制造业计划”动员大会,制定了六个倍增目标:到2025年实现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十百千亿企业、国家级高新技术企业数量和工业投资、工业技改总量、新引进项目投资额实现倍增。随之而来的,是对制造业的一系列优惠政策和资金支持,从用地、用能,到人才、金融,全方位促进制造业发展。一批具有产业链牵头能力的“链主”企业随之浮出水面。这些“链主”企业,都是所在产业链上的龙头,可以理解为“引领者”的角色。它们发挥的作用,是带动中小企业协同创新发展,一起把产业链做强做大。新华三技术有限公司就是一家链主企业,上游的零部件供应商有数百家,下游客户近千家。为此,公司专门搭建了协同平台,在上下游产业链之间不断优化生产经营,打通数据,推动智能化转型。同时,链主企业还能够有效带动产业链生态企业到浙江落户,协同发展,从而提升整条产业链的韧性。新华三集团总裁于英涛介绍,目前,公司已在杭州及周边集聚了产业链上下游150余家企业,2021年省内合作采购规模达146亿元。目前,杭州大批新制造企业、数字经济企业,都将投入到这场重塑行动之中,形成更有竞争力的产业集群。例如,高新区(滨江)物联网小镇经过这几年的发展,就把数字安防核心元器件的外采率,从40%下降到了10%,抗风险能力大大提高。当前,中国面临全球产业链重构风险,杭州着眼于有效增强产业链韧性,让企业增强“数字化”内功的做法,对眼下形势具有重要意义。非常值得关注的是,杭州的数字经济和先进制造业,并不是割裂发展的状态,而是更多地齐头并进、融合发展。今年9月,杭州召开了全市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大会,喊出了“重塑全国数字经济第一城”的目标。新制造业计划,就是杭州在数字经济之外,高举“有形之手”奋力打造的第二大核心引擎。这一次杭州的进化,是全方位的。为了推动制造业的高质量发展,杭州今年还实施了产业链链长制,由市领导“挂帅”担任五大产业生态圈的“链长”,组建工作专班,并出台相应的工作方案、支持政策,加快打造实体经济的铁柱钢梁。根据方案,杭州希望到2025年五大产业生态圈的规模分别达到:智能物联:规模超万亿高端装备:规模超万亿生物医药:规模超五千亿新材料:规模超三千亿绿色能源:规模超三千亿已经是全国“一哥”了,为什么还需要重塑?这其实也是杭州主动力推的一次自我转型和进化。其发力的重点,就是打造智能物联产业生态圈,主攻方向包括视觉智能、云计算大数据、网络通信、智能仪表、高端软件和人工智能……很明显,杭州就是要把庞大的数字经济,跟硬核产业相融合,实现二次攀登。目前,杭州共有208家工信部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位居全国前列;14家企业入选省级未来工厂,引领智造转型,数量全省第一;国家高新技术企业数量突破1万家。当数字经济与制造业融合在一起,杭州也获得了新的动力。2021年,杭州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4100亿,同比增长10.6%,工业经济实现了2015年以来的最高增速。曾经被视为“拖后腿”的工业,已经开始加速超车。在重塑“全国数字经济第一城”的过程中,杭州又将迎来一次凤凰涅槃。

创新创业的“天堂”

杭州为什么敢于一次又一次“折腾”?它的底气,很大程度上来自于浓厚的创新创业氛围和卓越的营商环境,构筑了企业坚实的发展底盘和信心。不管时代的大方向怎么变,充满活力的市场主体都能灵活掉头,一股劲儿往前冲。对市场主体来说,杭州就是一个创新创业的“天堂”。广大民营企业的态度最能说明这一点。在全国工商联开展的“万家民企评营商环境”活动中,杭州已经连续4年排名“营商环境最好的10个城市”之首。杭州也是中国的“民营经济之都”,连续20年蝉联中国民营企业500强数量第一。2022年,杭州的中国民企500强数量上升到41家,独占第一档。北京和上海加在一起,才能和它相媲美。

改革开放40年,杭州平均每年诞生1家中国民企500强,造富效率相当惊人。不管时代的风口转向互联网、电商直播,还是制造业、实体经济,杭州人总能成为“弄潮儿”。吉利汽车、娃哈哈、阿里巴巴、农夫山泉这些家喻户晓的超级企业,不是在杭州诞生,就是在杭州壮大。

今天,杭州上市公司数量高达266家,超过广州,跻身中国Top4行列。2021年末,杭州市私营企业、个体工商户分别为78.9万户、77.5万户。根据常住人口推算,每7.8个人中就有一个“老板”。发达的民营经济和肥沃的市场土壤,让杭州成为一个创业福地,带来了其他城市无比羡慕的独特优势。不仅对企业如此,对全国大学生和人才择业来说,杭州也充满了吸引力。有一位1995年出生的快递小哥李庆恒,在杭州送了5年快递。有一天,他居然通过职业技能竞赛以及出色的工作表现,评上了杭州高层次人才(D类),拿到了实打实的百万购房补贴。送快递也能评上高层次人才,杭州就是这么给力。在全社会开始热议“躺平”的时候,像杭州这样的机会之城,让其他城市难以望其项背。很多人不知道的是,杭州还是全中国最“长寿”的大城市之一。它的人均预期寿命高达83.63岁,在内地仅次于上海和深圳。比起全国平均水平,杭州人多活5.4岁。放在全世界看,也比柏林、纽约等发达城市还要高。美国最长寿的城市夏威夷,人均预期寿命只有80.7岁。杭州有1200多万常住人口。像这样的特大城市,平均预期寿命不仅仅取决于生活环境,它的背后是医疗教育、公共服务和社会保障等多重因素体现的生活质量。2021年,杭州再次摘得“中国最具幸福感城市”称号,成为全国唯一一座连续15年获得这一荣誉的城市。难怪放眼全国,杭州成为了罕见的能够“虹吸”北京上海的城市。根据智联招聘、泽平宏观的数据,每年流入杭州的人才中,占比最高的两座城市就是京沪。大概达到15%左右。逃离“北上广”的年轻人,转身就投入了杭州的怀抱。

报告显示,杭州2017-2021年人才净流入占比分别为1.0%、1.2%、1.4%、1.6%、1.6%,始终为正且逐年攀升,连续4年居全国之首。平均薪酬位列第四,超过了广州。近几年,杭州常住人口总量也突飞猛进。从2016年末的918.8万,迅速增长到1220.4万。5年时间增加了约300万人,足足膨胀了1/3。而且,杭州人口结构相对较年轻,60岁以上人口占比仅为16.87%。比起长三角的其他城市,上海23.4%、苏州25.3%、宁波26.2%、无锡26.9%,你会惊讶地发现,杭州如此地与众不同。

盛会前的大机遇2016年G20峰会的举办,不仅让全世界“看见”杭州,提升了国际化水平,更重要的是带来了巨大的发展势能。比如,杭州在2012年才开通第一条地铁,在全国大城市里算起步很晚的,大概是第15个拥有地铁的城市。但随着两大盛会的筹备和举办,杭州开始疯狂建地铁,里程数呈现爆炸式增长。到2021年,杭州线网运营历程已经达516公里,位居全国第五,与北上广蓉一同跻身“500公里俱乐部”。越来越多的老外爱上杭州。杭州已经连续11年入选“外籍人才眼中最具吸引力的十大城市”。

拱墅运河体育公园

图源:微博@杭州2022年亚运会

“办好一个会,提升一座城”。同时举办G20峰会和亚运会的亚洲城市,目前只有两个,一是首尔,二是杭州。可以预见的是,亚运会的举办将让杭州在“世界名城”的道路上,又迈出一大步。在筹备过程中,杭州的城市面貌、基础设施、产业水平也将进一步提升,为无数本地和外地的企业提供投资机会,共享盛会的果实。2022年3月,杭州市第十三次党代会上,首次高调宣布城市发展目标是:争取跻身国内一线城市,全球城市第一方阵。这是一次大大方方的“官宣”,也体现了杭州的自信。即使没有政治经济上的“特区”优势,杭州硬是凭借自身实力,加上不断“折腾”的精神,把当年人均GDP落后的城市,“逆袭”带到了共同富裕的最前沿。当这座城市继续狂飙突进,北上广深杭的一线城市新格局,或许已经为时不远。

参考资料:

1、智谷趋势《杭州被G20选中的最大“秘密”:不按套路出了三张牌》

2、吴晓波《人间杭州》

3、杭州市社科院课题组《21世纪杭州发展定位研究》

4、杭州日报《人才与创新共舞,活力之城再扬帆,杭州全力打造人才生态最优城市》

6、麻省理工科技评论《光子芯片横空出世,28岁MIT中国青年科学家直取AI算力霸业!》

7、都市快报《57家,杭州的国家级孵化器都在哪里?》

8、冯仑风马牛《学霸创业,靠研发抗癌药获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如今身家125亿》

9、每日商报《“一条产业链一位市领导” 打造五大产业生态圈》

10、智谷趋势《杭州行政区域大调整,中国经济版图迎来新一轮巨变》

11、杭州日报《刘捷:勇当开路先锋 奋力二次攀登 高水平重塑全国数字经济第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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