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妙啊
“让艺术追求无效率,让销售去到线下,让其他所有职能部门及中台部门全员线上。”
“多写文档,少开点会;多抓结果,少点监督;多开摄像头,少点封闭。”
“一个公司如果开始抓考勤,那就离倒闭不远了。”
在过去几个月,北京、上海的企业都开启了居家办公模式,一部分无法看到员工动态的老板们开始感到焦虑,此前有网友在社交平台爆料称,某机构在员工居家办公期间,每5分钟抓拍一次人脸,如果几次抓拍不到,就要扣除全部绩效,以至于“大家不敢去上厕所”。
居家办公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当下很多企业的管理问题。
6月1日,娱乐资本论与⽆忧传媒创始⼈兼CEO雷彬艺、飞书⾸席商业官林婵、开⼼麻花联席总裁、开⼼麻花影业CEO汪海刚、欢瑞世纪副总裁陈亚东以及泰洋川⽲直播业务负责⼈窦⽅琦,在一场直播中展开了关于文娱公司管理方法论的诸多探讨。
文娱行业作为极度强调内容与创意的行业,管理的重要性一度被大多数公司忽视。
但在行业下行,竞争日趋激烈的当下,如何提升管理效率,如何理顺工作流程,也成为文娱企业必须直面的问题。
“多写文档,少开点会”
“线上办公后,我发现同事们在第一周的时候其实非常痛苦。”谈起线上办公的体验,人在上海的林婵这样说道。
“尽管效率有所提升,但是因为线上不用约会议室,同事只要看到你的日历是空的,就给你拉个会,也不管你是不是在准备饭菜、是不是在哄小孩,就会让人变得工作生活真的就很难分开。”
居家办公期间,林蝉明显感觉到,省去通勤时间后,效率提高了,人却更累了。因此她给出了自己的三个提议——“第一,多写文档,少开点会;第二,多抓结果,少点监督;第三,多开摄像头,少点封闭。”
居家办公后,影视公司欢瑞世纪使用线上办公工具的频次有了明显的提升。
“我们是从今年才逐步开始探索企业微信,原来的更多其实都是线下的汇报或者是线上的微信群,我相信这些可能也是绝大部分影视公司的一个常态。”欢瑞世纪副总裁陈亚东说。
从4月开始居家办公后,欢瑞尝试了日报机制——要求管理层写日报,但对于普通员工,并不强制。
让人意外的是,尽管没有强制执行,不过有近80%的员工都在用日报功能。
跟过去单纯的汇报工作不同,在日报中,员工们还会主动分享一些所思所见。“日报的体系,不管是部门内部沟通,还是跨部门,又或是对上级,都带来了一些共振,居家办公后相当于是大家切换了一种交流渠道。”
如何让日报和周报的制度更加有效,林婵分享了她的经验。
在飞书,日报、周报并不是一个强制执行的制度,需不需要写都是由业务负责人自己来定,并且周报也不会长篇大论地罗列,更多是根据OKR 来更新进展,既梳理了工作,又对齐了目标。
泰洋川禾旗下业务包括了艺人经纪、短视频、直播等多条业务线,复杂的业务,让公司对高效的线上办公工具有非常强的需求。
“我们每天有数十个商务,处理上千条销售线索。因此,我们需要把每条销售线索从客户的沟通,到触达,再到最后执行,能够串联在一起,让整个流程清晰高效。”泰洋川⽲直播业务负责⼈窦⽅琦表示,飞书的多维表格,很好的帮助公司解决了商务线索梳理和跟进的问题。
“我们是一个对于所有的工作流程环节相对精细化管理的一家公司,也默认在管理的过程中会失去一些效率,但是我们更希望知道每一个节点,人在这个项目的推进过程中发挥了什么样的作用、做了什么事情。线上化管理的本质其实是留痕、可溯源。”
有了留存后,泰洋川禾就能结合行政、财务的状态追溯项目是否盈利、盈利状态以及其中出现的问题。
在线上化的4年中,泰洋川禾曾尝试过许多不同的线上办公产品,因为有几个比较大的环节需要在同一个产品中实现,而这些环节飞书恰好都包含了,这也是选择飞书的原因。目前,泰洋川禾在项目管理的过程中,会使用飞书的check功能、OKR功能、绩效管理的功能等等,成了飞书的“全家桶”用户。
“为了定OKR,我们每次都要激烈的争吵”
多抓结果少点监督,并非让员工彻底放飞。
所谓“OKR”指的是一套明确和跟踪目标及其完成情况的管理工具,“O”指的是目标,个人、部门、公司都会有不同“O”;“KR”就是为了完成这个目标需要做的事。
开⼼麻花联席总裁,开⼼麻花影业CEO汪海刚就是公司内部的“OKR推广大使”。开心麻花的业务覆盖了许多领域,既有线下的话剧演出,也有线上的影视业务,汪海刚认为后者的项目性很强,非常适合OKR 。
汪海刚第一次使用OKR管理团队是在四年前,“我个人觉得OKR还是挺难理解,从KPI转成OKR这个过程,我大概理解三四年。目前我们是KPI和OKR一起用的,我理解的是OKR的管理更倾向于年度,KPI倾向于季度。”
汪海刚认为OKR 最大的价值在于在制定“O”的过程中,大家在沟通中找到一致。每年开心麻花会有两次OKR 讨论会,第一次是春节前,所有的业务部门负责人在一起讨论,由于各个部门都是有合作的,其他部门会不断去挑战“O”的合理性,在共同的讨论下最终确定下“O”。
到了年中,会再开一次会复盘,这个复盘也相当于是一次调整的机会。“上半年的这个 OKR 里面有哪些是合格的,哪些是超预期的,哪些是不达预期的,我们需要做这个复盘。今年上海3月下旬开始疫情,一直持续到儿童节,实际上这一段时间的 O 必须要做调整,影响到下半年的 KR 也得做调整。”
不同于KPI的向下管理属性,汪海刚认为OKR 是自下而上的,只有大家达成共识,认可了这个“O”,才能真的奔着这个目标去落实。
林蝉也觉得这个讨论的过程是很珍贵的,“很多事情越辩越明,即便未来证明错了,但大家都也都认可当时的讨论。
无忧、欢瑞:自建管理系统,最大化适配需求
与大多数行业不同,文娱公司的重中之重是内容创意环节,这样的业务,可以流程化管理吗?
陈亚东觉得,做一个文娱项目需要分成两部分去看。“一部分涉及到创作创意,这部分需要放开手脚,让导演、编剧,想怎么飞就怎么飞;而在制作体系上,则需要梳理出条理,更加精细化、流程化地去完成,最后的目标就是过程清晰、结果可预期。”
基于这一个目标,欢瑞在前期做了很多准备,比如在选角时就特地打造了一个casting 小程序。“从2020年陆续开始,我们的部分项目都进入了小程序系统,尽量让整个选角过程透明化,也把数据留存下来。”
此外关于艺人招聘,欢瑞还在小程序里做了一个欢瑞新生态的入口,“这是面向所有的在校生或者是对演艺事业有追求的朋友,给他们一个端口,慢慢把大家的资料、数据都沉淀在我们自己的系统里面来。同时,这也让欢瑞有了一个对外开放的窗口,当有一些适合他们演出的项目出现,就能直接触达潜在的人选。”
无忧传媒有包括刘畊宏、大狼狗郑建鹏但仅靠线下远远不够,⽆忧传媒创始⼈兼CEO雷彬艺介绍,整个公司内部的交流、管理都是用的飞书系统。
更为特别的是,出于商业保密的考量,无忧传媒自己开发了一套 SaaS 系统来进行主播和达人的工作进度以及商务的管理,这个系统也可以直接接入飞书。
选红人跟艺人不同,红人的选择范畴非常大,选择标准也千差万别。无忧传媒创始人兼CEO雷彬艺用“打怪升级”来形容主播和达人的资源晋升。
“我们刚签下一个主播后,可能他的粘性没那么强,我们需要去触达,通过培训反复激活,然后通过社群管理,让他进入我们的资料库。之后达人或主播的数据就会留存下来,也成为内部业绩的考核标准。”
这个业绩是需要通过系统来实现数据汇总,最开始无忧传媒使用的是 Excel 表格,不过随着数据库越来越大,表格打开速度也明显慢下来,“后来我们就做了一个数据罗盘,让运营监测他管理的达人的数据变化情况。”
有些达人产出不稳定,可能连续几个月都接不到商单,为了更好地帮助达人接单,无忧也会通过自有的系统,分析哪些达人商业售卖不充分,其中的问题在哪儿,要如何帮达人解决这个问题等等。
“我们的内部系统跟抖音的很多系统都是打通的,数据也是开始共享,通过飞书权限管理,以及共享文档,融合起来使用。”
许多文娱公司由于涉及到商业机密,所以一开始都会倾向于与自创网站或小程序来帮助梳理工作,但是在外向对接时会发现存在诸多痛点,飞书恰好承担了“中间人”的作用。
“感觉很多时候办公软件就像是不停push人的工具而已,被管的人会觉得很疲惫。管理者怎么更好地运用办公软件来管理人呢?”在直播的尾声,评论区有观众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这句话几乎戳到了很多人的痛点,也让嘉宾们颇有共鸣。
事实上,一个好的工具不仅是一个互联网产品,更是管理理念和艺术的体现,需要一方面支撑领导层管理,另一方面也能保护员工工作的激情与初心。对于文娱公司而言,这一份初心的守护则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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