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东西
编译 | 徐豫
编辑 | 心缘
智东西9月25日消息，据《纽约时报》9月21日报道，苹果前设计总监乔纳森·艾维（Jony Ive）罕见露面，向媒体讲述了他过去5年里创业的心路历程。他花费9000万美元买下了美国杰克逊广场的部分地皮，拥有了设计师生涯中第一件时装作品，重新装潢了个人公司LoveFrom和邻里街道，还为汽车、旅游、人工智能（AI）等不同领域的产品提供了设计方案。
在两天的随身采访中，艾维透露了他与美国大模型独角兽OpenAI的合作项目进展。双方通过私人渠道秘密筹集了资金，投资者包括艾维本人和美国慈善私立公司Emerson Collective等，并预计在今年年内寻求至多10亿美元的创业资金。
新的AI产品将由艾维创办的美国设计公司LoveFrom负责设计。而艾维与OpenAI CEO萨姆·奥尔特曼（Sam Altman）开展合作的AI公司就在LoveFrom附近。目前，其团队大约有10名员工，曾在苹果核心设计岗位任职的Tang Tan和埃文斯·汉基（Evans Hankey）也加入其中。
早在一年前，The Information就曾报道过此事，称艾维与奥尔特曼正在联手开发一个AI硬件项目。研发工作处于早期阶段，两人刚刚开始讨论该AI硬件的可行性和外观，尚未确定其具体的功能、性能和目标市场。
另据TechCrunch去年9月的报道，亿万富翁、日本电信巨头软银（SoftBank）创始人兼CEO孙正义也以某种形式参与了这项计划。
一、厌倦了一丝不苟的苹果风格，艾维用5年时间重新寻根追梦
距离艾维辞任苹果设计总监已过去5年的时间，当下他俯身凝视着一座美国旧金山的城市模型。这些用桤木精雕细刻、等比例缩小的十几座建筑，是他未来设计建筑的样本。
艾维戴着Maison Bonne品牌的黑色阅读眼镜，一边指着一栋已有115年历史的建筑，一边说到“我们现在就站在这里”。这栋两层楼高的建筑坐落于美国杰克逊广场。买下这栋建筑后，艾维意外发现它连通了一个“空旷的停车场”。
在这位前苹果设计总监眼里，这片空荡荡的沥青地可以有无数种可能性，比如成为一个花园、一个亭子，或者是类似于他本人最喜欢的一家伦敦餐厅River Cafe，而人们可以在餐厅内聊天社交。
于是，他买下了隔壁的建筑。然后，一栋接着一栋。最终，包括这个空置的停车场在内，他拥有近半个街区的地皮。
“这真是件非常奇怪的事，”今年6月艾维曾感叹道，“过去5年，我没有跟任何人透露过我们在做什么”。
在苹果的27年间，他将极简主义的美学设计融合在苹果产品中。此外，从电视外观到水杯造型，他创新的流线型设计和包装被应用于各个领域。
他不仅是少数因设计而出名的工业设计师之一，并担任Met Gala（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慈善舞会）的联席主席，还曾帮助《星球大战：原力觉醒》的导演J.J. Abrams设计了一款新光剑。
▲艾维设计了《星球大战：原力觉醒》中的一款光剑（图源：《纽约时报》）虽然艾维已经取得了不小的成就，但也有设计“过了头”的时候，他曾因过度追求形式而忽略功能而遭受批评。例如，有些MacBook设计得过于纤薄，导致电脑键盘出现故障。又例如，苹果曾推出售价高达1.7万美元的金表，也遭到果粉嘲笑。
2019年，艾维在职业生涯处于顶峰时，选择淡出公众视野。他创立了自己的设计公司LoveFrom，但似乎动静不大。此后一段时间内，LoveFrom的官网上只有用艾维自创的衬线字体设计的商标。“简洁的网站”在美国硅谷留下笑柄，人们调侃他“设计了一款字体竟花了整整5年”。
然而，在这些嘲笑的声音背后，大家都不禁好奇艾维到底在做什么？
艾维的城市建筑模型可以解答一部分疑问。在过去四年里，这位预估有数亿美元资产的英国设计师已在同一个街区上，购置了近9000万美元的房地产资产。
他开展这些交易时，疫情刚蔓延不久。当时，许多科技界的名人相继从美国旧金山“离家出走”，但艾维对这种行为感到厌恶。
他上世纪90年代就搬到了美国旧金山生活。“我欠这座城市太多了，”艾维说道，“这个地区汇集了许多天才，并因此不断吸引更多人前来，但一旦情况有变，人们便失望离开了”。
艾维自称是个“控制狂”，他已经厌倦了为每个iPhone包装盒的紧密度、每个Apple Watch组件的布局、每个iPad角落的弧度而劳心费神。
他想尝试一些新事物。
接受采访当天，他身穿白色长袖连帽卫衣、灰石色长裤和Clarks Wallabee鞋。艾维称，他希望吸引有创造力的人才来非城市中心地带扎根。
谈及在单个街区买了近9000万美元价值的地皮一事，“我不确定这样做是否鲁莽，”他说，“但这绝不是出于傲慢的心态，而确实是出于好意的，真的觉得我们能够做出一些贡献”。
在两天的相处中，艾维现在虽然参与的项目范围越来越广泛，但似乎更加放松了。
“我这些年学到的东西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信任我的直觉，”艾维补充道，“这是我最兴奋的事情”。
二、艾维的办公室从苹果“无限循环”园区，搬入杰克逊广场的社区里
艾维21岁时第一次来到美国旧金山。那是1989年的夏天，他自创的一款名为 “the Orator”的未来电话，被英国皇家艺术学会选中。艾维因此拿到一个资助游学的名额。当时美国硅谷以最前沿的PC研发设计而闻名，艾维便利用这笔奖学金慕名前往。
在那次旅程中，他和未来的妻子Heather都沉迷于美国杰克逊广场。
由于该地区有一个威士忌仓库，当地市政官员担心酒精会引燃或加剧火灾，着重保护了这里。因此，在1906年美国旧金山大地震和火灾中，其他街区深陷火海，杰克逊广场这个街区的大部分建筑却有幸保留了下来。
▲Transamerica Pyramid（泛美金字塔）坐落于美国旧金山有着悠久历史的杰克逊广场（图源：《纽约时报》）杰克逊广场有一家专门收藏建筑和设计书籍的书店，叫做William Stout Architectural Books，拥有数千本专业书籍。艾维在这个书店度过了几个小时的时光，他那时就已经发自内心想要回到这里。
1992年，苹果公司邀请他加入设计团队时，他已经把旧金山当作了家乡。他的双胞胎儿子查理和哈里2004年在这里出生，后来在太平洋高地的1700万美元豪宅中长大。住在这座房子里，你可以俯瞰金门大桥的壮阔景色。
考虑到传承创新的情结，艾维将他的设计公司LoveFrom选址，定在了杰克逊广场。
该公司距离非主流文化聚集地City Lights书店和Vesuvio咖啡馆仅一个街区。那时的非主流青年作者、诗人和艺术家被称为“跨掉的一代（Beat Generation）”，代表人物有那里曾是杰克·凯鲁亚克（Jack Kerouac）、艾伦·金斯伯格（Allen Ginsberg）、威廉·巴勒斯（William S. Burroughs）等。
“我很幸运能通过苹果联合创始人史蒂夫·乔布斯（Steve Jobs）了解和理解旧金山的文化背景，”艾维说，“乔布斯了解City Lights书店和Vesuvio咖啡馆一带的非主流文化，而让我认识到旧金山在其中的意义，他功不可没”。
▲在苹果办公园区Apple Park的乔布斯剧院，苹果公司现任CEO库克（右）和艾维（左）共同参观iPhone系列产品（图源：《纽约时报》）
为了纪念乔布斯，艾维为个人公司LoveFrom起名时，引用了他说过的话。2007年，乔布斯曾告诉苹果员工，“通过精心且充满爱意的创造”可以表达对人类的感激之情。
2020年初，艾维为LoveFrom选址时，得知美国杰克逊广场蒙哥马利街有一栋建筑在转让。于是，他以850万美元的价格买下了这栋建筑。并且，他意外发现这栋建筑的后门通向一个停车场，停车场周围则环绕着多个独栋建筑。
艾维想要将这个停车场改造成一个绿色空间。不过，他还需要买下该街区的另一栋建筑，才能有权改造这个停车场。一年后，他又以1700万美元，买下了附近的一栋面积为3.3万平方英尺的建筑。
在收购这些地皮的期间，有次艾维和他的朋友温德尔·维克斯（Wendell Weeks）一起吃晚饭。维克斯是美国特殊玻璃和陶瓷材料跨国公司康宁（Corning）的CEO，而康宁则是iPhone屏幕玻璃制造商之一。当时，他向维克斯滔滔不绝地讲述其房地产投资，但维克斯却对此感到不安。
这是因为疫情期间，旧金山的商业地产市场可能会崩溃，并且超过1/3的办公室都空置着。“我觉得你不需要这么做，”维克斯对艾维说，“我可以帮你找到其他办公点”。
▲2019年拍摄的苹果办公园区Apple Park（图源：《纽约时报》）然而，艾维早已下定决心。在苹果公司任职时，他曾在Infinite Loop（无线循环）和玻璃圆环造型的Apple Park工作，这两个办公园区的位置可以说几乎与外界隔离。而这次，他希望自己的新办公室能融入所在的社区。
艾维大规模购置房产的行为曾一度令当地居民和商家感到担忧。现在的市长候选人、城市管理监督员亚伦·佩斯金（Aaron Peskin）是该地区许多开发项目的反对者，当时他担心艾维可能会拆除一些标志性建筑，来建造摩天大楼。
但最终，艾维用实际行动打消了邻里的顾虑。他主动降低了一些租户的租金，还为社区免费提供设计服务。
此外，他保留现有建筑的设计方案赢得了监督员佩斯金的支持。佩斯金称：“我见证了这个地区的变迁和复兴，但这里始终保持着多样化的商业业态，而艾维很尊重这一点。”
三、过往57年人生里，艾维亲自设计的第一件多功能外套
6月底的一个早晨，艾维坐在LoveFrom工作室内一张长木桌旁的长凳上，翻看着公司项目的图片。其中，有为查尔斯三世加冕设计的徽章、为意大利奢侈品牌Moncler设计的外套、为法拉利首款电动汽车设计的内饰触摸屏。
该工作室共三层，融合了艾维过去和现在的设计风格。裸露的砖墙、一张用于讨论设计方案的长桌、用于展示作品的齐腰高桌子等，都与他在苹果的办公环境相似。而墙边的书架则陈列着关于设计研究的、厚重的白色封皮书籍。
“这是我的钮扣书”，他边说着边翻开了一本标题为《服装扣件设计研究（Garment Fasteners Design Research）》的大书。这是定制印刷的五卷本系列的第一本，书页里满是从史前时期到青铜时代的扣件和别针样式图片。
全套的五卷本系列则涵盖了人类制造服装扣件的整个历史，并且附带配图和分析。“我们已经研究了5年，非常热爱这项工作。”艾维说道。
当艾维最初考虑离开苹果时，他向他的朋友马克·纽森（Marc Newson）寻求建议。纽森出生于澳大利亚，是一位工业设计师。他2014年加入苹果，参与了Apple Watch的设计。不过，他大部分职业生涯都在一家独立设计公司度过，设计过豪华游艇、冲浪板、路易威登的行李箱，甚至包括成人用品。
那时，纽森建议他们成立一个创意组织，一起开展项目创作。回忆起那些早期的讨论，纽森说，“当时只想要自由，”目标是摆脱苹果的高压工作节奏与严格要求。
▲艾维（右）和纽森（左）在一张木色长桌边合影（图源：《纽约时报》）在过去的五年中，艾维和纽森聘请了建筑师、平面设计师、作家以及电影特效开发人员。公司的工作内容分为三个板块：一是出于热爱的创作，这类项目他们不收取任何费用；二是为客户工作，比如为Airbnb、法拉利等公司提供设计服务；三是为公司自身开展的工作，包括建筑美化、翻新等。
艾维的“钮扣书”象征着公司的一种工作方法。
2019年，在与法国羽绒服奢侈品牌Moncler CEO雷莫·鲁菲尼（Remo Ruffini）的一次谈话中，艾维了解到这家外套制造商不清楚如何使用一种由回收尼龙制成的新纱线。对此，艾维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想设计一件由一整块布料裁剪而成、没有接缝的外套。
最终他设计出一件用鹅绒填充的斗篷，其拉上拉链又可以变成有两个袖子的外套。同时，它可以穿在斗篷、派克大衣或野战夹克内，并通过定制的磁扣固定。
这些磁扣类似于AirPods的耳机壳的开合，“咔嗒”一声就能合上。磁扣上还刻有LoveFrom的吉祥物，那是受美国加州州旗启发后设计的棕熊图案。
▲LoveFrom公司的吉祥物“棕熊”标志（图源：《纽约时报》）这款外套将作为今年秋季的限量款上市，单件售价预估超过2000美元。
艾维参与Moncler项目的初衷，是想设计自己职业生涯的第一件服装。这也符合LoveFrom的理念，即部分工作是出于“对他人的爱”，而部分工作是出于“对我们自己的爱”。
该公司最大的“work for us”项目就是美国杰克逊广场的改造工作。在工作室门口附近一台114英寸的电视上，艾维展示了停车场改造成花园后的效果图。
图上，卵石小径穿过绿草，树篱攀爬周围建筑的墙壁形成绿色的边界，树木为户外摆放的椅子遮荫。花园中央还有一个亭子，将用于举办会议和活动。
LoveForm的工作室将坐落于庭院与街道间的两栋建筑，其中一栋计划开设一家LoveFrom商店，销售其设计的定制笔记本和Moncler外套等产品。
这项翻新工程预计将于2025年下半年完工。艾维与纽森希望经过改造后的杰克逊广场能够提升片区的人流量。
目前，已经有几家公司跟随他们搬到了这里，其中包括劳伦娜·鲍威尔·乔布斯（Laurene Powell Jobs）创办的美国慈善私立公司Emerson Collective，以及美国大模型独角兽OpenAI的主要投资者之一、美国知名风投公司Thrive Capital。
艾维好友纽森认为，一定程度上现在提供了一个扭转人们看法的机会，去证明当初他们离开美国旧金山的选择是错误的。
四、艾维的设计将出现在AI产品、法拉利电动汽车、旅游度假村中
接受采访那天早上，艾维一边沿着木制楼梯走上工作室二楼，一边介绍LoveFrom的客户们。据他透露，这些客户每年要向该公司支付高达2亿美元的设计费用。
来到工作室二楼，目光所及处两组设计师分别忙于各种项目，包括英国知名拍卖行佳士得（Christie）的拍卖台、美国线上住宿订购公司Airbnb的视觉图形设计和意大利豪华跑车公司法拉利的内饰设计。
法拉利的主要股东之一、荷兰知名风投公司Exor的CEO约翰·埃尔坎（John Elkann）是LoveFrom的首批客户。埃尔坎透露其选择该公司主要是出于对艾维设计能力的欣赏，他很想知道艾维是如何把Apple Watch，从一个模拟设备转变为数字产品的。他希望能在法拉利的首款电动汽车上，倾注同样的创新手法。
▲2019年，苹果公司现任CEO库克在台上展示新款智能手表Apple Watch Series 4（图源：《纽约时报》）双方的合作项目加深了埃尔坎对LoveFrom设计流程的了解。今年1月，他来到LoveFrom的工作室，针对汽车方向盘的设计双方洽谈了很久。埃尔坎听了艾维及其团队关于方向盘长度和驾驶员的开车手感的讨论。同时，该方向盘还借鉴了法拉利跑车和赛车过往的经典元素。
法拉利的首席试车手测试并评估了该方向盘的早期原型。“着重关心驾驶员想要什么样的汽车方向盘，以及如何通过物理层面的设计实现，艾维对此了然于心，”埃尔坎回忆道，最终的测试结果也是“真的与众不同”。
Airbnb的CEO布赖恩·切斯基（Brian Chesky）也是LoveFrom的早期客户。LoveFrom帮助这家公司重新设计了其评价系统，并在其App中增加了一些三维图标，还开发了一个名为“旅行明信片”的板块。“旅行明信片”的板块设计促使Airbnb推出了“Icons（标志性建筑）”高端度假系列产品，例如用户可以租赁X战警主题的度假村。
▲LoveFrom公司为其与Airbnb公司的一个合作项目创建了研究集锦（图源：《纽约时报》）Airbnb CEO切斯基与OpenAI CEO萨姆·奥尔特曼（Sam Altman）相熟，后者拥有前沿的生成式AI模型及应用。2023年，在切斯基的搭线下，艾维与奥尔特曼曾在杰克逊广场几英里外的米其林星级餐厅Spruce，一起吃了一顿晚餐。
饭桌上，奥尔特曼与艾维讨论了用生成式AI创造一种新型计算设备的可能性。他们认为，生成式AI技术孵化的产品与传统软件相比，能够为用户提供更先进的服务。例如，总结和优先处理信息，识别并给出植物等陌生事物的名称，甚至处理预订旅行等复杂的请求。
双方后续又多次共进晚餐，最终就联手打造一款生成式AI产品达成一致，该产品将由LoveFrom负责设计。
他们已通过私人渠道筹集了部分资金，艾维本人、美国慈善私立公司Emerson Collective都参与了投资。此外，他们还计划在今年年底前，从科技领域投资者中筹集至多10亿美元的创业资金。
今年2月，艾维为其新的AI公司找到了办公场所。他们花费6000万美元购买了一栋名为“小狐狸剧院（Little Fox Theater）”的建筑，总面积3.2万平方英尺，并且与LoveFrom的庭院相通。
除此之外，他还聘用了大约10名员工。其中，不仅有曾经负责iPhone产品开发的Tang Tan，还有艾维在苹果公司的继任者、领导苹果设计团队的埃文斯·汉基（Evans Hankey）。
将思绪拉回到今年6月底，一个星期五的早晨。
Tang Tan和Hankey推着椅子，在小狐狸剧院与LoveFrom工作室之间来回穿行，椅子上的纸箱装着一些关于生成式AI新产品早期设计理念的文件。他们旨在通过生成式AI技术，创新一种比用iPhone更专注的计算体验。
这一项目正在秘密开发中。据艾维的长期合作伙伴纽森透露，该产品的形式及其发布时间尚未确定。
尽管艾维对团队的前途充满乐观，并且期待着这些努力能够使他在杰克逊广场的投资有价值，但他仍对未来感到不安。担心斥巨资购置房地产资产打水漂，亦或是组建创业公司失败，这些都是人之常情。
但同时，“不应该单纯用数字来判断成功与否，而人生中最关键的决策，往往需要人们勇敢地迈入未知的领域，”艾维坐在LoveFrom模型旁一张柔软的奶油色沙发上诉说着。在他看来，如果仅仅用投资回报率来决定一笔房地产交易，或者一款新设备研发的意义，那可能会错过真正重要的事情。
“有时候，你必须学会与不确定性做朋友。”艾维如是说。这种世界观与苹果公司所倡导的理念截然不同。
结语：艾维用个人资产和设计能力，反哺生活了20多年的邻里街道
作为LoveFrom的创始人，艾维决定听从自己的直觉，来判断公司的发展方向。
除了买下一栋栋建筑，他受到一场关于新纱线讨论的启发，开始涉足时装设计领域。而在与美国线上住宿订购公司Airbnb的CEO布赖恩·切斯基合作后，他结识了美国AI大模型独角兽OpenAI的CEO萨姆·奥尔特曼。艾维的大手笔地产投资规模尚未披露。
一般来说，富有的科技高管将其财富花在房地产，或者更有挑战的行业上，已形成一种硅谷文化。例如，有些人购买岛屿，有些人建造规模足球场还大的游艇，有些人资助天马行空的飞行汽车项目。与之相比，艾维钟情于对单个街区投资则更为低调。
目前，其中一座建筑将改造成艾维的一个设计总部，主要用于统筹汽车、时尚和旅游产品的研发。而另外一座建筑则是他与OpenAI合作创办的AI初创公司的总部，将致力于开发AI硬件。
▲艾维（右三）参加在杰克逊广场社区举办的LoveFrom公司成立5周年纪念日活动（图源：《纽约时报》）不过，对于艾维而言，美国杰克逊广场可谓他的东山再起之地。事实上，很少有人能够在职业巅峰时期选择退出，更少有人能够做到重头再来。
来源：《纽约时报》、The Information、TechCrunc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