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笑声的2021年,音乐脱口秀终于走上了剧场

需要笑声的2021年,音乐脱口秀终于走上了剧场
2021年01月23日 23:45 三声文娱情报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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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第一个月过半,音乐脱口秀《成吉思汗歌舞厅》终于开票了,出品人刘钊、六兽、节奏旅行家乐队及若干相关人员真情实感欣慰不已:捱过公演日期数次反复横跳,他们终于,终于,终于可以和大家见面了。

这个北京首个剧场级音乐脱口秀,原本在今年1月9日就能被看到,但,如单立人喜剧公众号所言,“这世界变化快,我们不能掌控的事情太多了”,下次见面,就是3月20号了。

今天,再试图准确地表达《成吉思汗歌舞厅》的项目初衷,十分困难,过去两个月,它以飞快的速度被创作出来,它被疫情耽误,也被疫情叠加了更多的期待:我们可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大笑一场。

所以,辞旧迎新的节点意义消失,新年的演出销售被耽误,也让人不那么在意了,团队没垮,演出嘉宾没转行,歌舞厅再聚首,还是原来的配方,研究了快两个月音乐/让人发笑的学问,又将开启因延期2个月而带来的更长排练时间,单立人脱口秀演员六兽与节奏旅行家乐队一行5人,准备拍拍受困于拼多多、内卷、长租公寓、北京流调中的你。

听起来有点草率,但他们是认真的。

01

记录真实,时代情绪表达者

《成吉思汗歌舞厅》的音乐脱口秀,与《脱口秀大会3》总冠军王勉的音乐脱口秀不是同一类秀,王勉的作品还属于脱口秀的范围,只是把其中说的部分唱了出来,《成吉思汗歌舞厅》则更接近音乐剧(刘钊愿称之为迷你音乐剧)模式,它在千人剧场里演出,嘉宾需依照剧本排练、磨合。

故事背景很简单。疫情期间,以往传奇的游牧风情歌舞厅“成吉思汗”门可罗雀,大咖的演出全部搁浅,为了招徕客群,歌舞厅降低姿态,请来一位十八线脱口秀演员演出,台上还有一个同为十八线的本地乐队,两边你来我往,讲讲自己,唱唱自己,演演自己。

这里没有导演,一切创作依赖艺术家之间的碰撞。《成吉思汗歌舞厅》发起人、战马时代CEO刘钊介绍,最重要的就是这一点:本色出演。观众抬头,台上就是乐队扮演着的乐队,脱口秀演员扮演着的脱口秀演员。“脱口秀是没有界限的创作方法,它讲的就是表演者的故事,它也有一定程度的虚构和夸张,但更多还是在讲演员自身的事,所以当观众与演员像朋友聊天一样面对面时,他们会看到,有一个自己站在台上。”

“我们就是想直给,因为我们觉得,大家就是喜欢real的东西”,刘钊说,他一直觉得脱口秀里那种把自己从固有状态里解构一下、自嘲一下的东西,能让大家的情绪好起来,而经历了2020,走向2021的我们特别需要它。

主角六兽,前锤子科技员工、现单立人脱口秀演员,玩过乐队,打理过播客,资深北漂&转行小能手,老解构er了;节奏旅行家乐队,现成员4人,主唱/节奏吉他:姬伟、主音吉他:张小溪、贝斯:梁超、鼓手:邱凯利,可会自嘲了,这支来自北京本土的乐队,将在成吉思汗首次尝试复古迪斯科舞曲的风格。

节奏旅行家乐队

当然,不论对乐队还是演员,千人剧场都是挑战,相比之下,他们从前常去的脱口秀场子和live house辐射的范围太有限了,而在千人剧场,台上台下灯光变幻,舞美、道具,和为了让后排观众也能看清他们的脸的更浓的妆发,都需要适应。

不过对此大家压力不大,准备不好也得上场早就是过去一年的常态。

02

没有任何一种内容形态和传播形式

可以保持不变

对于本剧出品、制作战马时代,《成吉思汗歌舞厅》是他们从代理向制作身份转变的重要节点。

实际上即便没有疫情,“转型”也是战马时代内部常被提及的话题,因为“音乐演出现场局限于内容,除非歌手本身极有魅力,令人流连,否则,必须求新求变。”企划总监曾曼青介绍。

但疫情无疑加快了他们下决定的速度。疫情爆发之初,战马时代已采取多个应对策略:他们做电商,做知识付费课程,做电台,他们把演出名单从国外艺术家替换成国内的,下调原定演出的规模,做小音乐节,也去祥云小镇做暑期演出。

祥云小镇现场演出

战马时代旗下电商“美好制造”天开公园市集现场

2020年2月8日,中国演出行业协会发布《致全国演艺同仁倡议书》,提出“演艺机构应利用线下市场的停滞期,多利用互联网拓展推广”,当天,战马时代便在线上推出恒哈图乐队《流浪的英雄》音乐会资源,成为行业里最早进行直播的厂牌,有媒体以此为新闻点采访了他们。但仍然不够。

《流浪的英雄》音乐会恒哈图乐队演出直播宣传

12月24日,保利·央华年度大戏《雷雨》、《雷雨·后》连台戏线上直播,累积6个半小时的直播,包括剧目本身、剧目导赏、主创对谈等内容;25日,以“反跨年”为主题的语言摇滚跨年晚会迅速出圈,除去一众脱口秀演员,杨幂、李成儒、罗翔、陶勇等各行业备受关注的人依次现身舞台——2020,没有任何一种内容形态和传播形式可以保持不变。

另一个重要情况是,疫情让各公司业务不可避免地互相缠绕,自救、互助大范围发生,文化产业开始抱团取暖。

因为疫情,战马时代100多场原定演出凭空蒸发,作为一家公司、一个厂牌,战马需要将新的产品介绍给为他们买单的人。去年10月底,刘钊、曾曼青与单立人公司的合作伙伴沟通合作,会后,双方都感到对方也在积极求变,场地方北京天桥艺术中心也愿意尝试,这成为合作迅速达成的实际前提之一。

《成吉思汗歌舞厅》是他们的回答。即便延期到3月,理论意义上,《成吉思汗歌舞厅》仍然是战马时代今年第一场线下演出,顺利的话,它也将成为他们常态化的、全国大剧场巡演的开始。在战马时代的构想中,《成吉思汗歌舞厅》里面的人物、故事、音乐都是流动的,它是一个可以持续更新、生长出一切的内核,一个其他演员、其他乐队演出也能继续出演的文本或模式,再顺利一点,还拥有影视化的可能——一种战马时代在推动的新的范式。

03

艺术来自生活深处

一个更值得讨论的问题是,后疫情时代,创作者需要提供怎样的内容。

在那篇著名的探讨内卷现象的文章中,项飙提出,现阶段国人压力大,因为我们不仅要背负往上走的压力,还几乎没有退出机制,选择退出竞争、往下走、过自己生活的人,将面临巨大的道德压力。

只是,如果人们此刻就真实地处在一种向下走的困境中,他该如何撑过这段时间、如何在暂时无解的状况中自洽、找回快乐生活的能力呢,这是战马时代、六兽、节奏旅行家乐队想要探讨的事。

脱口秀演员六兽

刘钊的答案是,要创造出让观众安心、舒服、共情的内容。艺术首先来自生活深处。它关于人如何诚实地面对自我,勉力活着

战马时代CEO刘钊

与之前相比,他“没再想那么多了”,“我们只有90分钟的时间,人们能在这里大笑、一起唱、开开心心坐一个半小时然后出去,我觉得已经很好了。以前做演出会觉得自己在做一种很负重的东西,但其实现在觉得,干嘛呢?干嘛那么脆弱呢?像现在把它做得轻一点,自己也开心。”他开始觉得,大家进入剧场,可能性就是存在的,生活的仪式感就没有消失,何必那么在乎他们看的到底是什么呢?

说到底,《成吉思汗歌舞厅》也是则小人物也有大理想的故事。老实说,直到现在,关于这场演出最精彩的部分,仍很难用语言去描述,但对于一件创意作品来说,无法被定义其实是好事,这意味着你可以去线下亲自感受,也意味着,你拥有感受到比定义更多东西的可能。

回看2020,刘钊发现,创新、创造其实是种反脆弱的东西。决心做《成吉思汗歌舞厅》之前,他焦灼、矛盾、焦虑、摇摆了好久,又因为演出反复跳票而继续焦灼矛盾焦虑摇摆了好久,开票之后,巡演在即,他轻松了许多,在这段与战马时代职能转换的过程中,他逐渐拿回对自己情绪的主动权。

六兽也在微博写:单口喜剧没法帮喜剧人处理负面情绪。是大家处理好的情绪才能变成喜剧。

《成吉思汗歌舞厅》是时机的产物,也是对时机的回答,它或许不够完美,但它起码指明了一个方向,一种战马时代与观众一致的期待:对可以抚慰人心的作品的永恒追求。

文/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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