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光鸡毛就为了测风速?搞笑诺贝尔奖的研究也太离谱了

拔光鸡毛就为了测风速?搞笑诺贝尔奖的研究也太离谱了
2021年10月10日 17:39 狂丸菌

人能靠翻译机听懂狗的语言吗?可乐引发了一场大暴动?电子宠物与世界经济有什么关系?

今年的诺贝尔奖已经进入尾声,那今天就一起来读一下《搞笑诺贝尔奖那些事系列》丛书,该系列包括三本书,分别是《笑什么笑,我们搞的是科学》、《别客气、请随意使用科学》、《靠近点,科学是最性感的世界观》。

关于搞笑诺贝尔,狂丸每年都会做一些介绍。而作者马克·亚伯拉罕斯正是搞笑诺贝尔奖创始人。他在书中记录了关于搞笑诺贝尔的有趣见闻,以及那些乍看之下很无厘头,实则发人深省的神奇研究

以下内容来自搞笑诺贝尔奖那些事系列——《靠近点,科学是最性感的世界观》,内容有删减:

拔鸡毛,测风速?

一种可以测出龙卷风风速的方法,是通过实验测量能把一只鸡身上所有羽毛都吹掉的风速是多少,这种风过拔鸡毛的现象在强劲的风暴中时有发生。

——摘自伯纳德·冯内古特的获奖论文

[正式宣布]

兹将「搞笑诺贝尔气象学奖」授予:

纽约州立大学奥尔巴尼分校的伯纳德·冯内古特,以表彰他所撰写的深度挖掘实验结果的论文《从鸡的被拔毛程度测量龙卷风风速》。

在思考一只死鸡被大炮轰过以后会出现什么效果时,伯纳德·冯内古特用上了一个很有利的工具:他的常识。

利用鸡被拔毛的程度检测龙卷风风速的方法出现在H.A.哈森的《龙卷风》一书中,此书出版于1890年。哈森介绍了俄亥俄州西储大学教授伊莱亚斯·卢米斯在1842年做的实验:

在此次及其他的一些龙卷风中,家禽的拔毛现象都吸引了不少注意力。为了测量拔去这些羽毛所需的速度,我们将六磅炮内装上5盎司(约合142克)火药,「炮弹」则是一只刚刚死去的鸡。

卢米斯教授说,「炮筒垂直向上开炮。羽毛飞出6-9米高,并被风吹散。测试中我们发现,被拔下的羽毛很干净,上面几乎没有粘着皮肤组织。鸡被轰成了很多块,只能找到残骸中的一部分。(鸡被打上天的)速度约为550千米/小时。以这种速度被打上天的禽类都粉身碎骨了;如果速度再慢一些,可能能够在留有全尸的情况下把大部分羽毛都拔下。」

在还没有其他方法可以测量狂风风速的时候,这基本就是测速的实验水准了。

在卢米斯做完这个著名实验的100多年以后,伯纳德·冯古内,一名来自纽约州立大学奥尔巴尼分校的物理学家,又对这个问题进行了深入分析。

当时的冯古内特已经是气象学界的名人。他和同事发明的人工降雨法直到今天还是最好的方法。

他从卢米斯用大炮轰「鸡尸体」的试验中看出了两个难点。

第一点,他这样写道,「鉴于很难判断最后的结果是由火药爆炸造成的还是由鸟与空气的相对运动造成的,这个版本的实验设计还有很多值得商榷的地方」。

第二,他指出,不同的鸟被拔毛的难易程度不尽相同,与鸟的健康状况、换羽周期以及「它的神经系统状况」都有关系。

冯古内特在论文中写道,有种叫做「飞行脱毛」的现象,即当鸟类处于应急状况下时,它的毛囊会张开,使得羽毛比正常状态下更容易脱落。这也许是一种生存机制,让捕食者咬到一嘴毛后鸟类却可以趁机逃脱。

「从毛囊中拔去羽毛所需的力度波动幅度很大,影响因素复杂多变难以预测,并且跟鸡本身的状态和它对外界的反应密切相关,鉴于此,若作为检测风速的参数,拔毛现象并不可信。」

冯古内特总结道「很可能拔毛所需的风力并不用像试验中预测的那么猛烈」。

伯纳德·冯古内特因为坚定地推翻了一个科学中古老而权威的假设,获得了1997年「搞笑诺贝尔奖」气象学奖。

尿样容器大比拼

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我总是对没什么用处的东西特别感兴趣。

——阿维德·维特尔

[正式宣布]

兹将「搞笑诺贝尔医学奖」授予:

挪威斯图特市的阿维德·维特尔(Arvid Vatle)医生,以表彰他仔细收集、分类和思考他的病人在提交尿样时使用的容器种类。

挪威西部的一个小岛上,一位家庭医生决定开始记录一些他以前一直忽略的信息。每当有病人来提交尿样时,医生都会记下对方使用的容器种类。后来,这些记录变成了一篇原创学术论文发表在了医学期刊上。

阿维德·维特尔医生住在挪威的斯图特岛,并在这里行医为生,岛上空气清新,人们的身体状况整体来说都挺不错,天气也很有助思考。维特尔医生秉承老牌浪漫作风,既热爱医学又醉心文学。当他发现从没有人收集信息研究过挪威病人对尿样容器的偏好之后,自然而然地就开始考虑这个有趣的研究,等收集到足够的数据之后,一定要写个正式的研究报告拿到一个不错的医学期刊上发表。

之后的一年中,只要有病人来交尿样,维特尔医生就会记录下对方所用的容器。经过12个月积极的数据收集,他写了一篇学术报告并提交给了《挪威医学协会杂志》。报告是用挪威语写的,颇有技巧,文辞华丽。

大多数容器在调查过程中只出现了一次。

最受欢迎的是一个特定牌子的番茄酱罐子,一共出现了17次。容器种类之繁多不管你懂不懂挪威语看了都会吓一跳。容器种类加起来一共超过100种。

因为对治疗者艺术中一直被人忽视的一个方面加以研究,阿维德·维特尔医生获得了1999年「搞笑诺贝尔」医学奖。

小鸡也爱俊男美女

我们对小鸡进行训练,使它们只对一张平均化的女性面孔有反应而对男性没反应(或者刚好相反)。在之后的测试中,它们显示出与人类审美(实验参与者为大学生)一致的对俊男美女的偏好。

[正式宣布]

兹将「搞笑诺贝尔跨领域研究奖」授予:

斯德哥尔摩大学的斯特凡诺·格兰达,里塞洛特·詹森和玛格努斯·安奎斯特,以表彰他们撰写了有趣的研究报告《小鸡也爱俊男美女》。

人类的审美是否超出其他生物的理解范围?瑞典的一个三人科学家小组决定找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通常来说,人类是喜欢鸡的。

有些人把鸡当成宠物宠爱,有些人喜欢吃鸡肉,还有人喜欢讲关于鸡的笑话。

通常来说,鸡也是喜欢人类的。或者至少它们喜欢其中的一些。只要给它们机会,它们就会选择可爱的人类——保证真的是很可爱的人类哦——而不是那些没那么好看的人。

这多亏了斯特凡诺·格兰达、里塞洛特·詹森和玛格努斯·安奎斯特所做的细致工作。想要知道鸡是不是更喜欢漂亮的人而非普通甚至丑陋的人容易做到吗?

一点也不容易,尤其是当研究者们想得到一个可靠答案的时候。整个项目——整个测试过程——必须非常严谨细致。很多细节都要考虑到。

格兰达、詹森和安奎斯特测试了6只小鸡的好恶。这些小鸡全部是家鸡。它们看的全部是人类面部的照片,而这些人类全部属于现代人类。

这些小鸡被训练成了很有经验的电脑使用者,会熟练地啄出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图片。不过呢,很重要的一点是,这些小鸡仍然本性纯良,以前可从来没有人要求它们啄过电视里的面孔。

格兰达、詹森和安奎斯特训练鸡去辨认各项指标都非常平均化的脸。它们教母鸡只啄男性的脸,教公鸡只啄女性的脸。每只鸡都必须达到75%的准确率才算「毕业」。(平均来说,每只小鸡「毕业」所需的训练时间是7个小时多一点。)

等小鸡们训练完毕,好玩的就开始了。

它们将看到一组7个人的面孔,其中有男有女,有些非常漂亮,有些则外貌平平。小鸡们想啄哪个就可以啄哪个。

结果是,母鸡们选择了更英俊的男性面孔,而公鸡们则偏爱美貌的女性。

你也许会问,如何比较鸡的审美同人类的审美是否一致?

格兰达、詹森和安奎斯特当然也想知道答案。于是他们招募了14个大学生,让他们从之前的7个面孔中做选择。当然他们不用去啄图片,只要挑出图片就好。

学生们的选择基本跟小鸡一样,他们更喜欢选出美丽异性的面孔。这样看起来美丽的标准似乎是公认的。

不过格兰达、詹森和安奎斯特还是坦率地报告说「我们没法完全肯定鸡和人类处理面部信息的方式是完全一样的。

有些非专业人士可能会问:「难道这些科学家除了鸡和美女之外没有其他东西去研究了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会让一些人失望:当然有。

实际上他们研究的东西非常多。比方说,安奎斯特教授就对促使配偶维持关系的自然力量很感兴趣。他甚至还探索了「流言」是如何作为一种促进力量让配偶们在—起的。

这三位科学家都对动物在群体中的行为以及这些行为对人类的意义很感兴趣。因此在这种研究方向下,「小鸡也爱俊男美女」的研究很自然地应运而生了。

因为检验了小鸡也爱美人的说法,斯特凡诺·格兰达、里塞洛特·詹森和玛格努斯·安奎斯特共同获得了2003年「搞笑诺贝尔」跨领域研究奖。

(文中内容节选自搞笑诺贝尔奖那些事系列,内容有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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