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民谣2022》明晚开播,民谣出头只剩“一日之遥”?

《我们民谣2022》明晚开播,民谣出头只剩“一日之遥”?
2022年12月22日 22:22 音乐先声

作者 | 朋朋          编辑 | 范志辉

昨天,《我们民谣2022》正式官宣定档,被催播了这么久,终于确认本周五晚8点在爱奇艺正式上线。

细看阵容,水木年华、叶蓓、万晓利、小河、张玮玮、周云蓬、陈鸿宇、陈粒、房东的猫、好妹妹、柳爽、谢春花、蒋先贵等民谣圈“老中青”三代的29组民谣音乐人相聚在一起,就知道这一波等待值得。

这29组音乐人构成了中国民谣30年的叙事和流变。叶蓓的歌是物欲的滚滚烟尘中,那永远不染尘埃的白衣飘飘;周云蓬的歌是属于诗歌的时代落幕后,那泪水全无的歌手和呜咽的琴声;万晓利的歌是时代车轮轰然向前时,那大智若愚的调侃与戏谑;蒋先贵的歌是城市化与现代化进程的洪流中,那唱给县城中浪漫愁云的颂歌……

肇始于90年代中期,民谣音乐就在渐趋碎片、多元的中国流行文化谱系中占据了一席显位。作为一桩文化事件、一股文化潮流,民谣音乐静静地流淌过一个又一个时代,像一支虔诚的笔,记录着每一个时代的诗情和浪漫。

民谣,绵延三十年的叙事

20世纪90年代末,受到中国台湾民歌运动的影响,在内地各个高校的校园中出现了一群抱着吉他唱歌的青年。他们不再谈论家国和英雄,不再歌颂历史和理想,而是将目光落在琐碎的日常,体味日常生活的治愈和温情,大地唱片黄小茂将他们所唱的歌曲称为“校园民谣”。

1994年1月,大地唱片发行了名为《校园民谣1》的专辑。《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流浪歌手的情人》等歌曲从校园广播站一路唱,飘荡在学校的操场、草坪,一直传遍大街小巷。

就像专辑封面上所言,“每一首歌都来自一个动人的故事,每个故事都发生在你生活的四周”。

这些刚刚离开校园的人回望青春时期,以简单质朴的语言向听众诉说这一代人的故事。当迅猛发展的经济诱发浮躁、消费主义等时代病,那代人中思考最活跃、情绪最敏感的一批人开始弹琴歌唱,他们怀着纯真的诗意,歌唱理想,也歌唱初入社会的迷茫。

随着千禧年的来临,在北京三里屯一家名为“河”的酒吧开门了。以万晓利、周云蓬、小河、张佺、张玮玮、郭龙为代表的迁居在北京的“异乡客”们,从校园民谣人手中接棒,开启了新民谣的时期。面对着同样的北京,以及剧烈变化的社会环境,新民谣少了些白衣飘飘时代的风花雪月,多了些知识分子式的呐喊与反思,也开始从本土的民间音乐元素汲取养分。

回首这一代民谣人,周云蓬是悲鸣命运的抗争者,万晓利是人性寓言故事的戏谑讥讽者,小河则是摒弃了一切限制,单纯为幸福而歌的避世者。正如乐评人郭小寒所说,“他们曾经是漂泊的城市波西米亚人,是河酒吧浪漫时代的深情狂欢客。”

2010年以后,最新一代的民谣人在互联网和电视选秀时代更迅速地成长起来。他们在前人的基础上,顺应更多的时代议题,情绪更加私人化。他们不再悲苦纠结而是随性亲和,用音乐表达自己的所思所想所爱所恨,少了几分前人音乐中的抗争,但不少的是生活细致、多情的审视。

比如赵雷,他的歌词中既有对消费主义的逃离,也有在都市生活中的肆意与快活;或如好妹妹,音乐中摒弃了沉重话题,像是车载电台中温柔的都市人趣谈;比如陈粒,她在歌词中从不遮掩自己性格中的不羁和刚烈,将女性声音与话语转化为随时爆炸的“超新星”;再比如柳爽,在快节奏的生活中,民谣音乐的酿酒者,不急不缓就道尽了人间繁华。

当年,李宗盛试图定义民谣时用了三要素:一样乐器,一场人生,一个故事。通常来说,民谣演出就是用一把吉他,将一段人生化作一个故事讲给你听,你为这故事感动,你就会成为他的粉丝。民谣从不歌唱生活,它就生活本身。

民谣,绵延三十年的书写

1976年,留美归来的李双泽把可乐瓶子掷碎在这淡江大学的礼堂里,使得“唱自己的歌”成为了校园民歌运动时期的时代最强音。后来,中国台湾民歌一路北上,影响着内地的民谣创作,“唱自己的歌”这一精神内核就在民谣音乐人间延续了下来。

乐评人郭小寒在回忆她与甘肃民谣歌手张玮玮一起梳理中国当代民谣发展史时,曾颇为感慨地写下了这样一段话:“我跟他一起,细致地梳理了这段中国民谣的历史,逐渐意识到这样一个地方,这样一群人,对于中国的音乐文化意味着什么。在这些人身上,你可以看到当代民谣不是工业化的产物,而是自然生长出来的———异乡人被音乐感召,来北京圆梦,从酒吧翻唱开始逐渐有了‘唱自己的歌’的意识。”

换句话说,民谣始终在表达“我”,不媚俗,也不讨巧,而是让音乐从自身的生活生长出来。当一代音乐人集结在一起时,正从“我”缀连成“我们”,缀连成一代又一代人的时代图景、集体记忆。

最近一两年间,出现了许多针对民谣的纪录片式的专题节目。例如,央视推出的节目《踏歌行》,将民谣音乐人放置于他们成长和创作的乡土,感受一方水土一方歌的魅力;爱奇艺的纪录片《我行我乐》的镜头中,野孩子是温暖且粗粝的民谣剑客,柳爽在梦想与现实的光影处,寻找民谣音乐的真谛。

即将开播的《我们民谣2022》也是如此,将老中青三代民谣人集结在一起,感受不同时代的音乐人的文化书写和故事底蕴。

我们可以在水木年华身上看到20世纪90年代的校园民谣,代表着学院派和唱片工业的精英;可以在万晓利身上看到千禧年后的城市新民谣,将民谣音乐演绎成一场公路电影;也能在柳爽、好妹妹身上看到互联网时代的新民谣,看到新一代民谣歌者的快活和肆意。

如果说此前在综艺节目中掀起的民谣翻唱热潮,不过是民谣商业价值提升的佐证,那么,在随后几年间民谣风格的寂寞,也并不代表着属于民谣时的时代已经过去。反过来,如今面向民谣音乐人的纪录片、专题节目正是佐证了民谣音乐的顽强生命力,这种生命力来源于民谣中的烟火气和生活氛围感,来源于生活,在舞台上绽放光彩。

从“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是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到“和我到成都的街头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再到“如果有时间,你会来看一看我吧”,民谣中的那些人生、故乡、理想都很鲜活,从不曲高和寡,每一代人、每一个人都可以在民谣中找到人生某一片段的体悟,从而共情。

像周云蓬说的那样,“一切都是从生活出发”,像小河说的那样,“关注一些琐碎的、身边的事情,是你皮肤真的能感觉到的”。三十年的文化书写,淬炼了民谣的包容,它像当代人的精神乌托邦,描绘着人间百态,容纳着每一代人的精神小憩。

民谣,共赴一场久违了的Live

从校园草坪上弹琴而歌到河酒吧的深情狂欢,再到民谣音乐节和livehouse中的热泪与感动,民谣现场有着不可比拟的浪漫,而如何将线下的这份浪漫与感动还原到线上,无疑有着不小的难度。

为此,《我们民谣2022》集齐了民谣圈“三代顶流”,全程还原了Livehouse的表演模式,将综艺节目与线下演出场景叠加,让线下演出时候的沉醉与肆意都精准地带到了节目当中。

与其说是一档民谣综艺节目,不如说是邀请观众共赴一场久违了的Live。

近日,在《我们民谣2022》看片会现场,节目总制作人姜滨如此概括节目的初衷:“做民谣综艺希望它的宽度和刻板印象的民谣不太一样,我们希望在今天也互相关照一下大家的情绪,关照一下大家的生活,把节奏放慢下来。”

《我们民谣2022》的诚意就在于此,也是每个时代始终需要民谣的价值所在。在快节奏的生活中,在都市的钢筋水泥之间,民谣的浅吟低唱足以慰藉那些疲惫的情绪,在沉醉的live中收获一场治愈之旅,其共情力和治愈力也都成倍放大。

此前,音乐先声曾赴长沙参与了节目第一阶段的录制,对此颇有感触。在那两天的舞台上,那些被传唱了几十年的经典,听来依旧会感动,让人心头一颤;而尚未发布的新歌,听来也是不俗的品质,不少都有大众传唱潜质。

而在催播了许久以后,《我们民谣2022》终于正式官宣定档12月23日(本周五)晚8点,届时将会有哪些惊喜舞台、治愈金曲,李宇春、张亚东、呼兰、徐志胜、老狼5位民谣好友与29组民谣音乐人又将碰撞出怎样的化学反应,非常值得期待。

最后,希望《我们民谣2022》让所有情怀都复苏,所有热爱都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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