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哥超级对话》第六期：周丽霞/刘小鹰
周丽霞，北京金慧丰投资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长，天使联合汇主席，投资女捕手，投资风格“稳、准、狠”；2022年入选福布斯中国女性创投人20。代表项目：泡泡玛特、天宜上佳、首都在线、大董餐饮、蝴蝶互动等在内的百家企业。
刘小鹰，老鹰基金创始合伙人、新龙脉控股合伙人、中国长远控股创始人兼董事局主席、天使联合汇副主席、硅谷F50基金投资合伙人、香港中文大学全球校友咨询委员会成员。投资项目有：怪兽充电(EM.US)、影谱科技、趣拿网络、天兵科技、中感微、Knightscop(KSCP.US)、收钱吧、鲜沐农场、煲仔皇等。
2022年5月27日，《波哥超级对话》第6期，投资人周丽霞与刘小鹰联袂做客波哥直播间，首次以三人对话新模式，波哥回归最熟悉的领域，直击创投行业，与两位投资人展开深度对话，分享创投行业当下的难点，未来的机遇，创业者该如何熬过最艰难的时刻，投资人如何陪伴创业者熬过难关，以及过往的经历中，自身的亲身感悟和对创业者掷地有声的一些建议。
以下是文字精华实录，内容有删减：
为什么做天使投资
周丽霞：在创投圈十几年的时间，也经历了不同的阶段，早年在政府机关让我认识到了规则，后来开始创业，经历了很多的磨难，现在回想起来让我收获最多的正是创业的那些年。现在做天使投资，让我真正感受到了它的魅力，如果大家有机会，未来你的企业做成功之后，也可以做一做天使投资人，那种感觉，和你自主创业成功，那是不一样的一种成就感。
这些年也投资了不少项目，这些项目真的特别受益于我十年前加入到天使联合汇这个平台，有好多优质项目都是跟天使汇一起合投的项目，同时更是结交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比如像鹰总（刘小鹰），我们还同是创投高尔夫球队的一员。在后来这几年，跟鹰总在一个球队打球特别开心，记得鹰总当时说过，大家如果打了一个一杆进洞，可以让你好运三年。
我就是2019年打了一个一竿进洞之后，然后这三年不断的有项目IPO，陪伴了一些非常优秀的创始人，一直走到事业的顶峰，非常高兴，可能未来很多年，还要继续在天使投资这个领域去做好自己想做的事。
刘小鹰：作为一个潮汕人，我在厦门出生，后来去了香港，所以我的经历是多元化的，现在在北京，所以作为潮商、港商和京商的基因在我身上，我认定我这一生就是以生意为主，以生意为伴，然后以创业为伴。早年创业，公司做了IPO之后，我转型做了投资，在2012年开始做老鹰基金等于二次创业，我的愿景要用30年投出1000个创业项目，成就1000位创业者的梦想，做个快乐的小股东，然后赚点小钱。
1000个梦想从钱的角度已经投完了，因为我直投了200多个企业，发了好几个基金，然后又出资给十几个机构做LP，做GP股东，通过GP股东,他们发的产品也投了很多，所以加起来已经超过1000了，我们直投目前只做了200多个，但是我们有一个二八法则，在这个项目池里面，未来可以跑出很多明星项目，而且我现在做直播的时候，有大量的创业者来连麦，创业者提前要发BP给我的助理，助理看完之后筛选出来，再邀请三五个，每周四晚上连麦，我觉得这个方式挺好，从个人天使的角度，我觉得值得做。机构的话不一定，我们看过之后，可以拿回机构让他们再去谈，再去交流，再继续论证。
投资生涯中哪个项目最刻骨铭心
周丽霞：让我刻骨铭心的项目应该是泡泡玛特，泡泡玛特给我以及金慧丰投资带来这么好的收益，我觉得它也有一定的偶然性，在2015年的时候，我记得当时麦刚总是天使汇第二任主席，他当时和很多人介绍过这个项目，很多人都看了之后都没有敢那么早的去投到这个项目当中来。
我们当时去做决策，算是经历了一个可能跟其他的机构不一样的过程。当时泡泡玛特的融资确实比较难，早期大家都觉得它只是一个卖玩具的一个销售商，就觉得这个概念未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起色。
麦刚总觉得这个项目需要很好的去支持，如果不去帮他融资，这个项目跑起来就会很慢，那么怎么办？让他去挂牌新三板，新三板毕竟是一个融资的渠道。
那个时候大家都知道我在新三板上投了很多项目，麦刚总让我帮他整一整，看看这个项目能不能上新三板，也许能帮企业带来融资，泡泡玛特的办公室在我们马路对面的望京Soho，我们就隔着一条街，记得当时我让团队帮他们去规范财务的一些问题，这一个月时间，真的让我对整个泡泡玛特团队和王宁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可能所有的投资机构都没有经历这么一个阶段，没有机会和精力去对创始人王宁或者团队能够有这么足够的了解。
首先团队非常落地，执行力很强，王宁话不是很多，但是后来我发现王宁对他说的每一句话，他都非常的负责任，他说的事情都要落实。我记得那时候他跟我说要去做一个大家互动的平台，然后这个事情没过多久就落地了，当然还有其他很多类似这样的事情，我们就觉得这个团队是值得信任的，所以经历了这个过程之后，我们做出了投资的决策。
在泡泡玛特一路跑起来之后，我们在第二年第三年，继续缺资金的时候，又去帮他，实际上真的应该说，过去这些年陪着王宁跟他们团队一起跑过来，跟他们团队各个部门的人都非常的熟，到今天上市已经两年时间了，他们碰到一些事情也会找我们，然后跟我们一起商量，或者让我们帮着出主意。
王宁他也是一个特别感恩的人，他也成为了我的LP，所以这个项目真的应该算是我投资职业生涯里令人记忆深刻的一个，也算是相对辉煌的一笔了。
我们抓住了一个契机，如果不是这么长时间跟泡泡玛特紧密的深度交流，可能我们也真的下不了决心。
刘小鹰：其实投资最重要是投人，主要是抓两端，一端就是赛道、技术、这个产品未来有没有机会，想象空间怎么样。另外一端就是这个人怎么样，这个人行不行，没有见到本人没有深度交流，我就感觉缺点什么，你不可能听完之后，谁投了我就跟投。这样的话是不负责任，所以我觉得这都是缘分。
其实做投资有一句话，不怕错过，因为如果你在创投圈里足够活跃的话，一个项目你至少能够有三次碰得上，比方说种子轮、天使轮、甚至A轮，A＋都有可能会碰得上。贵一点，其实问题不大，往后面走的话，项目确定性高了，而且离退出时间也短了，它是有同样一个价值判断的，所以我觉得未来，我们可以有更多的机会去更包容，去找一些好的项目，好的创业者，也希望天使联合汇家人们有更多的项目一起来合投。
鹰总当年怎么错过投资马云
刘小鹰：2000年我的企业刚上市，那时候我36岁，所以严格来讲我不是一个投资人，所以做投资一点都不专业，跟现在业余的投资人一样，碰上一个项目，拍个脑袋觉得行就投，很随机很感性。
2000年在香港，好多香港的老板都在听，大概三四十个人，在中环的富丽华酒店，听完，马云的路演之后，那时候对马云的判断，我认为有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觉得他口才太好了。第二就是，互联网我认为2000年在中国还没到普及，应该三四年之后差不多。其实我是看对了，如果2003或2004年，我回头投他的话，其实还有机会，但那时候我忙着卖手机，我所有的资金都压在库存里，所以也没有时间去想投资的事。
第三，这个人到底行不行，信不信得过，对他不是很了解，如果一个专业VC角度，我们不应以貌取人，然后我们派团队做个尽调，跟他聊，看他的逻辑是什么，应该能看出这个人绝对是个奇才。所以我相信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是一个专业投资人，肯定不会错过马云。
天使投资人会不会下注元宇宙
周丽霞：我个人认为元宇宙是未来一个方向，作为一个天使投资人，我是对元宇宙未来的那种预期，是有感觉的，我认为它一定是一个非常大的方向。
那么我们创业者，现在该不该干，该不该走那条路，实际上我觉得任何人做事，在任何时候，你想到了你就去做，但是如果你想成就一个伟大的公司，你的时机对你就非常的重要。今年年初，聊的比较热的是预制菜，但是现在我们再去看预制菜，到底是早了还是晚了，个人认为已经晚了。
那么现在对元宇宙这个概念来讲，我也看了一些项目，我觉得现在年轻人创业，已经不像16年、17年那个时候了，现在创业不管哪一行，门槛都比过去高了一些。如果你想去做这个方向，你就要去思考你基于什么去做，你到底有什么样的经历，有什么样的基础，有什么样的积淀可以去做这个事。
元宇宙这个事真不能拍脑门，不管是创业者还是投资人，要认清自己的定位，这个定位就要回过头来审视你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了一个什么样的积淀。
刘小鹰：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在观察，我有一条视频，讲元宇宙，因为它是宇宙，所以假设元宇宙是天，应该会有个地，这个地是什么？就是web3.0，天地一定要结合。
从PC互联网到移动互联网，其实过去20年，咱们中国应该是赶上了一个非常好的时候，现在在元宇宙这个年代，在硅谷现在很热，在投 Web3.0，所以元宇宙加web3.0加区块链其实是一个非常好的结合，但现在在中国，其实投元宇宙，应该会更专注在技术方面或者应用，但是真正的web3.0是很难出现的。包括数字孪生，这些技术层面、应用层面都ok的，但是真正需要要去专注在这个赛道。
未来一两年是乐观还是悲观？
周丽霞：关于我们对未来这两年是不是有信心。其实不管是天使投资还是PE投资，最终真正确认你这个机构投得好，是实现退出的时候，我们整个募投管退，才是真正的去完成这个事，才能最终决定你这个机构是不是真正投得好。
那么退出我们知道，可能是两头难，这两年经济形势在这摆着，我们募资比较难，现在我们退出也相对比较难，实际上一个项目的退出在我们最早做投资决策时就相对决定了。
真正要退出的时候，不是我们机构想使劲就能做到的，你投的企业如果好，你是一定可以退的，不管是上市，还是被并购了，或者把股权卖了，那也是因为我们项目好有人愿意来买，所以我觉得一方面企业本身发展的好，另一方面要依托一个蓬勃向上的经济形势。
但现在不光是我们国内企业，包括全球其他国家很多企业，包括美国，这两年我们因为疫情的原因，发展不是很好，很多企业可能真的属于不进则退的一种状态。
我是特别坚定的，如果说经济形势不好，它是公平的，它对每一个人都不好，并不是只针对你而言，在这个时候你应该怎么去调整自己，怎么去应对眼前的困难，不管是创业者还是投资人，我觉得这个很重要。另外一方面，我们还是要审时度势，应该随时去调整我们的战略战术，就像我们打球一样，我们这一杆到底是攻还是守，也是一个决策的问题。最后一点，我觉得我们还是要有信心，不管你是哪一行，我们是同样的环境，我们只能一路往前走，我们没有退路，可能过去我们用3年或5年可以实现的，我们现在需要用6年或8年，无非就是一个时间问题，但是我们还是应该坚定的走下去，否则最后是看不到结果的。
刘小鹰：做天使投资，你每写一张支票，你就要准备好100万、 200万或300万有可能会打水漂，一定要让自己有心理承受能力，可能不知不觉就写了10张支票出去了，那可能就两三千万了。
两三千万在很多地方可买个大别墅，然后还可以有一些收入，然后还天天可以打高尔夫，这能过很长时间的日子，为什么要去做天使投资？为什么要写张支票出去让自己去亏钱？这个是反人性的，为什么是天使投资，它这两个字代表真的有可能会牺牲，但牺牲是为了什么？我觉得它不是慈善，它是用概率去博个大的回报。
如果只投一个项目，天使能够赚大钱是不太可能，所以一定要有个组合。
所以我经常强调要用一个方法论，一个是看项目、看人、看赛道的方法论，再加你的投资组合，再加时间去设计好不同的赛道，然后用一个投资组合来分散风险，如果你投出一个基金，假设说一个亿，你投三四十个项目，就二三十个项目差不多，有了这个组合之后，死掉一半，你还有十几个项目是有奔头的。
那么从中可能会有一两个是超级牛的项目，一个项目只要上市的话，一般都会有将近100亿的市值。你有差不多1%就将近一个亿，整个基金就能回来。如果你有两三个项目，或者你在一个项目里有两三个点，上市的时候你就赚回来了，有一些能够赚两三倍，整个天使基金的回报率其实相当可观的。
有一本书叫《超级天使投资》，这本书讲，如果你有个组合持续投，有一定的数量的话，综合回报率能够做到超过25%。
天使投资人选项目重要的是哪几点
周丽霞：当然是赛道和人，这些都是大家共同关注的点，每个人都在讲。我想除了这些，我更关心的是到底是什么打动到我，让我有决策投资的冲动。同时，我还有一个小偏好，我会关注产品本身是不是很漂亮。
我记得去年我投了一个项目，梅花里酒，是我认识很多年，而且对她非常了解的，一个坚韧不拔的漂亮女生。我相信如果她不做梅花里微熏酒，而去做其他的项目也应该做得非常好，那么这个产品，它不光是漂亮，口感更是好。还有去年我们投了一个项目，也跟消费相关，就是杏仁厚乳，瓶子也是很漂亮，做出来杏仁相关的一些甜品也非常好看，这种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优秀创业项目，我有时候会去帮他们去对接一些资源，创业者也非常的开心。作为投资人也特别有存在感。
我们2015年投投泡泡玛特，2016年他们当时要上Molly，要开模具，当时Molly是他们第一款产品，但那时候还缺钱，当时我记得带着王宁到青岛参加活动，王宁讲的可好了，我当时就想着那么多企业家，他们也许能够理解到这个项目。实际上也没有，后来我带他到正和岛，给他们做分享，然后也没有人能够真的去认识到这个项目。那时候需要2,000万，需要开模具，要做Molly产品，当时我们的基金都投完了，后来实在没办法,我回到公司，发动我们金慧丰的同事，我们凑了一部分钱，2016年的时候帮了王宁，后来发现其实帮了企业之后，也帮了自己，但是当时我是带头人，我心里面压力挺大，我知道冲一下的话是有可能的，如果不冲的话，这个可能就一点也没有了。
所以当时我本着这么一份心，最终能不能成，其实也是未知数，市场是不是真的认可也是未知数，但是当时我们就决定还是往前冲一下，所以我就带着我们自己团队投了这个项目。
刘小鹰：我想大家的体会差不多，天使投资的项目分三类，第一类就是创始人的能力比较强，他能够自己往前冲，所以你不用太操心，这种项目基本上可以接近躺赢，当然中间可能有一段瓶颈期，只要你推他一把，他可能很快就往前走了。另外一种是比较差的项目，你投错了人，投错项目，你要花很多时间去帮他，到最后可能会输的更多。
我就有这样的经历，投错项目，投了尽量去帮他，那没想到帮了之后还是不行，最后很失望很累。
另外一种就是中间分子，你要把投后管理做好了，帮他解决更多的问题，他能够有大的提升，这种项目他有可能会跳一把，从c类项目到b类。
我们投的影谱科技，它目前是一个智能影像的独角兽，从我们2013年天使投的时候，到之后B轮又投了一轮，在A轮之前，这项目磕磕碰碰到A轮，他的产品也成型了，那就一直往前跑，跑到2018年已经是独角兽了，所以这种项目能够撞上一两个，也相当不错，天使投资人其实每天都在疲于奔命，每天看新的项目学新的东西，有时候借钱给创业项目，我借了10几个项目，很多钱都没收回来，甚至自己还贴钱，自己又拿出来钱再投一把，希望他能够顺利渡过危机，能够为我们的基金带来好的回报。但是这种成功概率，最后还是看运气，你能撞上一个好的创业者，他确实很争气，你帮了他之后他能够跑出来，你就比较安慰了，但是也有一些让你失望的人，甚至项目挂了，人也不见了，发信息也不回，这种人真的很失望。
天使投资因什么而坚守
刘小鹰：我也经常在思考这个问题，其实天使投资它跟后面的投资有本质上的不一样，因为pre IPO也好、PE投资也好，它本质上是一个金融投资，基本上你跟创始人不会有太多的关联，就是看财报，然后行业好，而且它已经有明确两年到三年IPO的时间表，这个时候能够投到多少拿到多少额度的话，其实就能赚钱。但是早期投资更像一个联合创业者，我们从做实业出来，对创业第一是喜欢，第二是有经验，第三我们愿意跟真正的创业者去交流沟通，跟他产生更多的关联。
在这个过程中看着他成长进步，其实就像带一个孩子一样，从幼儿园带到小学，再到中学，送上大学之后毕业了，你很有成就感。
所以我们更喜欢是一个陪跑创业者的立场，而且在这个过程之中我们学到很多，而且让自己不断产生一些多巴胺，既能赚钱又能学到新东西，又能不断的结交年轻的朋友，年轻的企业家，而且他们是未来，所以这种关系很不一样。
周丽霞：我觉得投一些相对中后期的项目，它虽然确定性相对高一些，但是它收益远远要小于天使投资收益。
当然可能还有一个变量，这个变量就是，做天使投资成功的概率是什么？可能在我们跟早期项目产生链接之后，我们整个陪跑的过程，实际上也是完成自身团队成长的过程，这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我们金慧丰团队，也是从新三板成长过程当中，摸索出来的一条路，实际上我们团队可能更适合中早期投资。
怎么看待创业项目估值
周丽霞：我对估值其实是非常敏感的，尤其是早期项目，我觉得刚才鹰总提到一个特别关键的点，有些估值他给的可能相对比较高，他留出给你砍价的一个空间来，可能是恰恰碰到这样的创业者，我会给他减很多的分，因为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实事求是，你觉得值多少，那么就开多少，如果我觉得高，没关系，你把要这么高的理由告诉我，因为每个人对价格都有一个评估体系，我觉得这样就ok，如果你留出一个将近50%的空间给投资人来砍价，我觉得显得很没有诚意，这个我是不太认可。
当前形势下对创业者的建议
刘小鹰：我觉得创业本身失败概率很高，周期很长，所以从创业者本身，其实他只要把自己的基本面做好，一个企业能够良性发展。它是可以穿过周期的，穿过寒冬，我记得从2016年开始，每年都有人在说，现在是资本寒冬，大家要怎么过苦日子，这样等待或者融资很难。没想到2020疫情来了，所以说在资本寒冬和疫情这几年，还是看到有些企业确实是逆势成长。
我觉得在这个时候，作为企业的创始人来讲，你已经左右不了任何，你唯一能做好的事就是把企业做好，把你企业的销售额跑出来，把你企业的利润做出来，实际上真的是金子都是发光的，如果有一个特殊情况，可能未来上市等不到，那么被并购也是有可能的，它还是有路可走的，但如果你企业做不好，那就真的无路可走。
所以我还是特别想跟创业者说，在任何时候都要把企业做扎实，这个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迎刃而解。
创业肯定是九死一生的，所以说如果你不能承受压力的话，你就不要去创业。有很多创业者经历过一次失败，两次失败，三次失败，再去继续创业，最后才成功。像美团王兴经历了4次失败，最后一次他厚积薄发，有些确实运气比较好，也有一两次成功，所以每个人的命其实都不一样，我觉得要大成的话，一个人能赚大钱，最后还是靠命。
我们上周开了一个LP会议，我们一个2亿的基金投了大概70个项目，这个量很多，结果死掉一半，所以说如果你是一个基金管理人，你敢拿LP的钱去投天使，首先一定是你特别喜欢这个项目，第二你对这个项目非常有信心。
第三，你有一个担当，如果万一全部亏了，你怎么办？你怎么面对LP，因为这些LP都是好朋友，企业家、老板，还有一些政府的钱，最后怎么办？在天使投资人身上，也有很大压力。
为什么说屁股决定脑袋，最后不得不去帮创业者，借钱给他，或者再写张支票再投一点，但确实在关键时刻要帮创业者度过困难。
很多创业者在创业之后导致失败，把自己房子抵押进去，然后刷爆信用卡，项目失败离婚，我亲身经历过好几个，我也替他们辛苦，替他们可怜，还是在鼓励他们不要放弃，你要是放弃创业了你就完了。如果你有好的点子，好的idea继续再来创业，我还会想办法帮你，如果项目好我会支持，如果创业者没钱了，我就帮你找投资人。
女性创业者的建议
周丽霞：女性创业者占整个创业者当中的比例是非常低的，就像我们投资人，也是女性投资人比例比较低，所以过去大家总是有一种误区，说成功的企业家里面女性很少，那是因为在企业家当中女性的比例就比较低。
女性通常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坚韧不拔，比男性更有韧劲，我觉得这一点男性肯定也都是认可的，遇到困难真的是勇往直前，这就是女性投资人或者是创业者身上具备的特别明显的一个优点。女性还有相对比较细腻的一面，做事情情商比较高，沟通能力会比较强，这些都是女性的优势。
当然了女性的劣势也很明显，她们可能会更偏感性一些，这也是女性自身的一个弱点。我也有过十年的创业经历，这十年是最难的最坎坷的，是付出最多的十年，但恰恰这十年也是收获最多的，一路走来，深深的感觉到坚持很重要，当你认定了这条路就要坚持不懈，因为创业是条不归路，只有披荆斩棘才能走向成功。
近期关注哪些赛道
周丽霞：过去这些年比较关注的赛道，一个是消费，有一些项目跑出来，另外医疗器械这个领域，这些年我们投的比较多，再有就是硬科技，硬科技我们相对投新材料会多一些。
我们团队这些年在这三个领域做了一些深耕细作，像消费这一块，这两年越来越难投了，这两年疫情对消费整个赛道打击还是蛮大的，但是我还是对消费行业非常有信心的，因为产品和服务都是跟我们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事情，这个赛道永远会有机会，我认为永远都不会拥挤。这个赛道未来我们还会持续投入。
在医疗大健康这个领域，主要是医疗设备这一块，我们看的会比较多一些，尤其是这两年卡脖子倒逼着我们做自主创新，做进口替代的项目，这个领域我们看到不少从美国回来的科学家，医生，他们回来做自主创业，好的项目还真不少。
再就是新材料，我们跟发达国家差距真的不是三五年的事，我们也知道，所以在这个领域我们去发现一些早期的项目，然后去陪伴他们一起去成长。过去我们需要干2年的活，我们现在就拿出4年的时间来干，踏下心来干。
刘小鹰：我在分析和总结我们投过的企业，我觉得这两年对创业者的考验非常大。应该说项目发展滞后了差不多两年，也看见了有一些创业者特别坚韧，他们能够在这个困难时期有很好的发展，逆势成长。
我们有一个快餐连锁，在过去两年它还在慢慢扩张，而且它有一个计划是今年要多开100个店。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线下零售都能够有一个比较乐观和积极拓展计划，我觉得这种创业者很牛，而且他还说3年之后准备去IPO了，明年可能开200个店。
虽然说好像他太乐观，但其实他在过去这五六年已经打了很好的基础，这种大众化的，特别是客单价低的快餐连锁，它能标准化，能够去拓展复制的话，首先加盟商会很多，第二消费者也会很多，而且他的外卖也做得很好，几个基本面都好的情况下，我相信这个项目在三年之后IPO是有很大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