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9月,前程无忧成功登陆纳斯达克,成为国内人力资源服务企业赴美上市的“第一人”,并迈出了开拓国际资本市场的重要一步。
上市后的十余年中,前程无忧借助美股市场的资本力量,在国内人力资源服务领域快速跑马圈地,不断扩充业务版图,从招聘服务的基础业务,逐渐拓展到人力资源管理的各个环节。
随之而来的是多次私有化邀约。最终经过管理层的深度考量,在2022年上半年,公司以约43亿美元的价格完成了。当时投资者财团认为前程无忧在私有化后,通过对企业业务整合、成本优化等措施,能提升企业内在价值。待时机成熟重新上市,有望获得更高的估值回报。
或许现在就是管理层认为的,前程无忧再次回到聚光灯下重启资本市场的成熟时机。据IPO早知道等多家自媒体消息,前程无忧(51Job)计划最快于2025年上半年赴港上市。
起于互联网萌芽期,一度成为中概股最佳
作为国内头部的人力资源服务商,前程无忧诞生于中国互联网招聘的早期,也是整个中国互联网刚刚萌芽的时期。1998年正式成立,同样在20世纪90年代出现的还有智联招聘、中华人才网等一众招聘网站。由此开始,企业端与求职者两端的资源大规模地在网络上实现整合,正式开启了互联网招聘的新时代。
前程无忧作为行业的佼佼者,当众多互联网从业者还在为摸索盈利模式而苦苦挣扎时,已然凭借独特的运营模式以及先发优势赚得钵满盆满。1999-2002年的3年间,前程无忧营业收入就增长了25倍。
2004年,前程无忧凭借自身的优势,率先成功登陆美股市场。这一年,其全年收入达到4799万元,与前一年相比,增长幅度高达63.6%。可观的业绩增长性中,美股上市初期,前程无忧股价也一路飙升,从最初的18.98美元翻了接近两倍,攀升至55.5美元,超越了当时的网易,成为纳斯达克表现最为亮眼的中概股,一时风光无限。
然而,在竞争激烈的市场环境中,没有谁能永远稳坐王者之位,尤其是当各招聘平台运营模式日趋趋同之时。2006年开始,一直渴望超越的中华英才网,抓住了广告这个同质化竞争中的关键突破口。大批广告投放一年后,中华英才网年收入一举达到3.4亿元,成功跃居行业首位,前程无忧则退居第二位,收入为2.9亿元,智联招聘位居第三。这一局面让在线招聘行业的从业者们首次深刻领略到了广告的巨大威力。
自那之后,尽管中华英才网由于频繁更换东家,内部管理等问题逐渐走向衰落,但在线招聘领域的广告大战却从未真正平息,反而越卷越激烈。直到2011年,移动互联网的浪潮汹涌袭来,彻底改变了以往的行业游戏规则,互联网招聘行业格局开始了巨变迹象。
此时,上网行为从传统的电脑端迅速向手机端转移,移动应用程序凭借对脱敏行为数据的有效利用,能够越来越精准地“读懂”求职者和招聘方的需求,从而大幅提升了双方的匹配效率。这一变革为在线招聘行业带来了新的发展机遇与挑战。
现如今,稳居国内互联网招聘首位的BOSS直聘就诞生于这一时期。2014年7月,Boss直聘由曾在智联招聘担任过CEO的赵鹏带领团队创办,并在全球范围内首创了互联网“直聘”模式,即让职场Boss与求职者在线聊天、加快面试过程。
成立之后,Boss直聘凭借新颖的“直聊+精准匹配”模式,以及铺天盖地的广告营销持续扩张。仅借助2018年世界杯,Boss直聘的用户数就翻了一番。与之相反,老牌招聘网站在历经多年来持续不断的广告大战后,深陷“以广告换流量,以流量卖简历”的恶性循环之中,最终无力在技术与产品等核心竞争力方面进行有效投入,最终错失了移动互联网带来的发展机遇
直至私有化前夕,智联招聘和前程无忧在运营策略上,仍以传统招聘网站的“销售+广告”模式为主,未能及时跟上时代的步伐。数据显示,2018-2020年期间,前程无忧服务的企业数量分别为485008家、422458家、360755家,同比减少幅度分别为6.6%、12.9%、14.6%,且减少数量连续两年超过6万家,呈现明显的持续下降态势。
同期,前程无忧业绩也正在遭遇一定挑战。财报数据显示,2019财年前程无忧全年总营收为40亿元,同比增长5.8%;净利润却大幅下滑了57.49%至5.322亿元。2020年又受到一些不可控因素影响,全年总营收同比下降达7.8%;其中网络招聘服务营收同比大降了13.1%。
同期,前程无忧的市盈率相对较低,与其在国内积累的超2亿用户群体、广泛的业务布局等优势不匹配。并且像前程无忧这样的传统类型公司,由于其营收稳定而不以用户增长见长,往往在美股市场中难以获得与“增长型”互联网公司相同的估值。
经营遇阻,估值得不到提升之后,智联招聘在纽交所上市仅三年,也就是2017年便完成了私有化退市。前程无忧CEO甄荣辉也在2020年就公开透露正考虑回国内上市事宜;2021年公司接到由德弘资本、鸥翎投资及公司CEO甄荣辉领衔的财团发出的私有化邀约,报价高达3亿美元,并在当年6月底,双方正式签署了私有化协议。
最终在2022年上半年,该投资者财团以约43亿美元的价格完成了对前程无忧的私有化,前程无忧也由此从美股市场彻底退市,转型为一家私人控股公司。
私有化后“闭关修炼”,前程无忧“三驾马车”并驱
私有化后,前程无忧开始低调修炼“内功”,对业务进行深度梳理和优化,并加大在灵活用工平台建设、人力资源数字化服务研发等方面的资源投入,为下一次的腾飞积蓄力量。
截至目前,前程无忧在人才招聘和人才搜索、领导力培训和人才发展计划、人力资源事务性外包这“三驾马车”并驱,重新构成了稳固的业务核心。
人才招聘和人才搜索作为前程无忧的核心业务板块,旗下的前程无忧51job和应届生求职平台发挥着关键作用。
其中,前程无忧51job是社会招聘领域的佼佼者,积累了庞大的企业客户资源和求职者简历库。无论是大型企业的高级管理岗位,还是中小企业的基层职位,都能在平台上找到合适的匹配。其精准的职位推荐系统,基于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算法,根据求职者的专业技能、工作经验和求职意向,为用户推送高度契合的岗位信息,大大提高了求职效率。领导力培训和人才发展计划是前程无忧为企业提供的增值服务。在当今快速变化的商业环境下,企业对人才的综合素质要求越来越高,领导力和持续学习能力成为关键。
前程无忧洞察到这一市场需求,组建了专业的培训团队,为企业量身定制培训课程和学习体系。课程内容涵盖领导力提升、团队管理、职业技能培训等多个领域,采用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教学方式,满足不同企业和员工的学习需求。这一业务也进一步增强了前程无忧与企业客户之间的粘性。
人力资源事务性外包是前程无忧的另一大优势业务。在企业运营过程中,人才管理涉及诸多繁琐的事务性工作,如人事代理、人才派遣、服务外包、灵活用工等,这些工作不仅耗费企业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时间,还可能因专业度不足而出现问题。前程无忧凭借丰富的行业经验和专业的服务团队,为企业提供一站式的人力资源事务性外包服务。企业可以将这些繁琐的事务交给前程无忧处理,自身则专注于核心业务的发展。此外,前程无忧还提供专家咨询、企业商业福利方案等保障性服务,满足企业多样化的用工需求,提升企业的整体运营效率。
除了上述三大核心业务,前程无忧还定期开展人力资源调研,对多行业的人才供需和薪酬福利进行深入研究和分析。基于研究和分析、支持和推动企业HR战略和数字化管理决策。截至目前,前程无忧累计的用户群体已超2亿。
“招聘 + AI 平台”:前程无忧不可错失的新引擎
20世纪90年代的互联网萌芽期助力了前程无忧崛起,十余年后移动互联网带来的互联网规则巨变让前程无忧逐渐没落,那么作为数字化产业玩家,现如今的AI大变革将前程无忧不容错失的机遇。
2024年2月,前程无忧与阿里云签订关于“招聘+ AI” 的全面合作备忘录,双方将基于公共云搭建“招聘+AI平台”,从推荐搜索、AI工程化等方向开展全面合作。同时,前程无忧计划接入大模型,让大模型技术在招聘领域落地。
对此,前程无忧CFO张丹表示,“技术变革带来的产业变革迫在眉睫。只有引入前沿技术,才能真正提升开发效率和产品体验。希望通过与阿里云的合作,助力前程无忧业务全面上云,加速大模型应用落地,包括简历创建、职位创建、简历识别、简历匹配等。”
阿里云副总裁、公共云事业部上海大区总经理解航表示,全栈上云已成为企业业务敏捷迭代和快速创新的不二选择,同时云计算技术的持续迭代升级也将不断为企业带来增效降本的红利;计划用云和AI大模型技术帮助前程无忧构建一个更个性化、更智能化和更高效的人力资源市场。
随着云计算、大数据、AI等技术在人力资源领域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前程无忧必然要继续加快智能化步伐。此时重启上市计划,自然能更好筹集到足够的资金,用于技术研发、业务拓展和市场推广,提升企业的核心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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