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出品方/作者：长江证券，赵刚、高旭和）
前言：对于新一轮科教融合的思考
对于本轮“AI+教育”投资浪潮的思辨
GPT-4 发布以来，教育行业作为 AI 技术一块意义特殊的试验田，再次回归二级视野。 从美股当前的市场反映来看，首批接入 GPT-4 的学习应用多邻国（DUOL）一季度日 活、付费用户分别同增 62%、63%，收入高增亏损收窄；而以 Chegg（CHGG）为典 型的传统搜题应用获客阻力增大，业绩随着下滑。可见，新技术既是生产力、引领行 业进入新纪元，又是颠覆者、淘汰现有商业形式，具体影响需谨慎思辨。 单就本轮 OpenAI 的教育领域实践具体分析，我们认为多邻国、可汗学院最大程度契 合了 GPT 迭代技术路线的特征：本轮 AI 技术更迭中，自然语言 NL 是模型突破的关 键，即科学家不再通过视觉、而是从语言出发建构通用模型能力——这种技术路线赋 予 GPT 产品突出的语言能力，格外有利于语言学习类应用教法突破（例如多邻国）， 以及通过语言互动的自适应辅学技术升级（例如可汗学院）。而从 GPT-4 开始，模型展 现出极强的标准化考试能力，又为教育、培训行业打开更大想象空间。
而我国政策层面目前对人工智能采取明确积极的鼓励态度，尤其将技术作为一种实现 教育均等化的重要路径，一体化推进教育、科技、人才高质量发展：中央层面，2017 年 3 月，人工智能首次出现在《政府工作报告》，同年 7 月国务院印发《新一代人工智 能发展规划》；教育领域，2018 年《高等学校人工智能创新行动计划》、《教育信息化 2.0 行动计划》发布，2020 年《中小学人工智能教育实施方案（2020~2022 年）》出台， 此后各地方教育主管部门根据本地现实情况，分批落实编程教育、人工智能教育推广。 直至近期，2023 年 5 月 29 日，教育部等十八部门发布《关于加强新时代中小学科学 教育工作的意见》，延续“双减”、科普、全民科学素质行动纲要部署要求，提出“探 索利用人工智能、虚拟现实等技术手段改进和强化实验教学，并注重利用先进教育技 术弥补薄弱地区、薄弱学校及特殊儿童群体拥有优质教育教学资源不足的状况”。
科技如何赋能教育产业突破发展瓶颈？——以流媒体、 AI 自适应、大模型/AIGC 为例
根据本文愚见，科技对教育产业的赋能，主要目标是降低服务业态对于人力要素的依 赖。教育产业具备一定特殊性：作为服务业，教育公司需要同时保证授课环节的体验 与课后辅导的效果，而这两方面对优秀授课教师与辅导教师的依赖程度是比较高的。 2018 年前后，流媒体技术的迅速发展曾帮助产业突破传统商业模式的瓶颈，在线教育 百花齐放，以大班、小班、OMO 等形式快速实现了标准化服务的下沉，将首都总部开 发的教学资源向下分发，帮助企业实现全国化异地复制；同时，AI 自适应技术得到教 育集团的持续投资，试图提升课后辅导环节的效率与效果，打造核心竞争力。 2023 年以来，大模型/AIGC 让业内看到商业模型再次突破的可能性，教学的交付形式 有望从服务向产品方向转变。GPT-4 展现出了极强的标准化考试能力，有望进一步提 升教学产品的标准化程度，更重要的突破在于高水平“个性化”的实现，无论是教学 还是辅导环节，都有希望通过机器主导更加接近“千人千面”、“因材施教”的目标； 成本端自在线教育后再次出现结构性变化，大模型成本从边际成本转为固定成本。
我国 AIED 产业实践复盘
作为一项新技术，市场对于 AIED 未来方向尚存诸多讨论。在市场近期“AI+”概念的 雾里看花中，本章根据长江社服团队对教育行业头部公司基本面的长期跟踪，立足产 业实践、回答实际问题：2016 年至今哪些公司在做 AIED 产品？产品的技术方向与功 能？发展进展与落地确定性几何？
产业复盘：2016 年至今我国 AIED 发展
总体来说，我国参与 AIED 发展时机较为领先，在一级市场的支持下，产业发展相对充 分。梳理发展历程，“人工智能”概念在 1956 年被提出，而“人工智能+教育”产业发 展的起点或可追溯至 1993 年英国爱丁堡举行第一届人工智能教育（AIED）国际会议， 而首批商业公司如 Knewton、RealizeIt 则于 21 世纪初成立；2016 年前后，人工智能技术取得突破，各国纷纷从政策层面重视 AI 发展，产业进入爆发期；我国 2017 年政 府工作报告首次出现“人工智能”、同年印发发展规划，国内 AI教育公司亦迅速起势。
梳理全球一级市场趋势，我国人工智能教育企业无论是从融资事件次数还是融资金额 都处在相对领先的位置，特别是融资金额、远高于其他地区。全球人工智能教育投资 都几乎从 2013、2014 年兴起，在 2016 年进入冷静回调期，2018 年达到巅峰。而从美 国实践来看，AIED 最主流方向包括自适应教育，尤其是作为在线教育内容、课程服务 的技术升级；其次是职前、职业教育类应用，再其次是论文查重类应用。
聚焦我国市场，2012 年开始有玩家逐渐进入，2015 年初步起势，宣告我国“人工智能 +教育”时代的正式到来；2016、2017 年 AIED 概念投资分别占教育总案例数的 4%、 7%，2018 年则大幅增长至 19%，共发生案例 97 笔。我国本阶段 AIED 投资主要集中 在 K-12，其次是教育信息化、语言学习等方向，符合我国国情。
从教育目标来看，AI 赋能的教育科技最终有望实现教育教学的“个性化”与教育机会 的“均等化”：人工智能与教育场景的深度融合，既能够一定程度改变教育资源分配不 均的现象，提升教学效率和教学效果，又能推动“因材施教”尽早实现。下表列举了 一些 AI 教育的目标，以及与之相匹配的关键技术，其中最核心的即个性化教育的实现。
从应用端来看，受益于视觉语言、图像识别等底层技术的成熟，结合实际需求场景， 我国 AIED 领域中拍图题搜、智能学习硬件、个性化组卷等应用已进入商业化变现阶段。 K-12 教培逻辑改变后，顺应教育信息化政策趋势与商业逻辑，智慧课堂、学生综合素 质测评、智能升学生涯规划等功能正在加速落地。
其中，自适应教育（Adaptive Learning Technology，或称“智适应教育”）是 AIED 皇 冠上的明珠。自适应教育的核心是教学学习的个性化：自适应系统是一种人工智能和 认知学习理论结合开发的计算机系统，旨在为每个学习者提供即时的、定制化的指导 和反馈，让学习变得更有针对性、更高效。类比无人驾驶技术，那么最高等级的自适 应将基于增强学习和遗传算法把认知科学和深度学习结合起来，突破现有产品的边界。
在此，我们不完全列举早期探索 AIED 的初创品牌，流利说、多邻国、科大讯飞等品牌 厚积薄发，在近期 GPT 掀起的 AIED 浪潮中风头无二。而除了下列一级市场明星，现 金充沛、协同效应明确的教育集团则投入了更多资源入局。例如新东方、好未来、猿 辅导、作业帮等公司，先后通过投资、自建及加强对外合作的方式打通了包括技术、 资源、数据、人才在内的多个环节，直接服务于主体业务发展。
例如，2019 年起，流媒体技术推动 K-12 在线教育业务高增，我们即在《新东方在线 2020 年春夏深度追踪：革故鼎新，尤言志在千里》报告中介绍过“知心”自适应系统， “知心”于 2014 年推出，对标英语流利说、瓜瓜龙、斑马 AI 等竞品，通过复杂算法及预 测性分析收集学生的学习行为及结果数据，评估学习进度并根据学生的知识弱项，从 而个性化动态调整学生的课程材料、练习题和学习计划，最大限度地提升学习效率及 成效。根据教培公司业务逻辑，保证续课率的核心竞争力即最终学生分数是否提升， 即要同时保证课堂授课体验与课后辅导效果；同时，在全国化扩张的进程中，商业模 式的核心是减轻对教师角色的依赖——于是自适应系统便成为重要的差异性竞争力来 源。下文，我们将借新东方例，一窥教育公司务实发展 AI 开放平台的业务逻辑。
业务逻辑：教育企业如何开展 AI 研发
接上文，前几年大型教育集团在 AIED 产业发展进程中担任着重要的角色，规模性业 务、充沛的现金等禀赋促使公司通过投资、自建及加强对外合作的方式打通了包括技 术、资源、数据、人才在内的多个环节，直接服务于主体业务发展。例如，新东方与 科大讯飞的合作可追溯至 2016 年东方讯飞教育科技公司成立，新东方的大量数据与科 大讯飞 AI 技术相互补充，2017 年发布了 RealSkill 雅思、托福智能学习工具产品。再 例如，好未来旗下 AI 研究院（后更名“好未来美校智学云”）拥有业内优秀的研发水 平与落地经验，经过 5 年发展、截至 2021 年，美校智学云累计获得包括 CVPR2020 竞赛、CVPR2021 竞赛、ICCV2021 竞赛、UbiComp2020 竞赛、NeurIPS2020“教育 挑战”竞赛、CCL2020 幽默计算评测、INTERSPEECH2021“非母语儿童识别”竞赛 在内的十余项国内外竞赛冠军，发表 70 多篇高水平学术论文，获得 190 余项专利。 本章有幸借新东方人工智能开放平台（https://ai.xdf.cn/）管理层实践经验分享报告1， 一窥教育产业巨头的 AI 业务布局逻辑，部门建立、运行、管理如何切实赋能培训主业。
根据管理层分享，作为教育集团的 AI 研发部门，管理运营时需逐层考虑三层问题：1） 绩效管理，部门的 KPI 或 OKR 是什么？2）研发创新，AI 作为新兴技术，部门创新的 原则？3）降本增效，如何避免研发部门沦为公司“吞金兽”？简要总结团队对于以上 问题的思考：教育集团维持的 AI 研发部门具有相对清晰的发展目标，即支撑主营业务 发展与降本增效，这其中包含对于具体场景与需求的主动挖掘。于是，在决定技术路 线与研发投入时，部门要反复权衡自研投入与创造效益，务实为上（原文举了一个人 脸考勤机系统硬件开发的“经济账”）；研发部门的主要成本有三项。
从结果来看，好未来、新东方 AI 开放平台的技术能力方向是类似的，包括智能语音交 互、智能视觉、文字识别、自然语言处理等；从新东方的实践结果来看，结合业务场 景最终的成熟产品解决方案包括智慧教室硬件设施、AI 双师、计算机视觉赋能、智能 批改、英文作文修改、托福口语测评、AI 标注系统等，基本包括了 2023 年新一轮创新 所需的基础能力。
“教育科技”主题投资策略
具体落实到投资机会，我们将相关上市公司的业务进行了梳理，总结出以下主线： 3） 前沿人工智能技术探索的先行者，包括本轮积极“大模型/AIGC”场景应用的科技 教育公司、上轮深耕“自适应教育”领域的 AI 教育奠基品牌、以及具备“AI 开放 平台”及开发团队储备的大型综合教育公司。这些公司技术实力更强、商业模式 潜能更大，或对未来的教育产业形态产生重大影响。 4） 泛教育数字化概念的商业应用，包括校园信息化软硬件供应商、家庭辅学电子产 品品牌、数智思维素质培训机构、教育资源数字出版商领域的大量上市公司。这些公司中多数技术路线暂不涉及复杂 AIGC，但产品形态更落地、商业模式更成熟， 符合二十大教育领域战略精神及中央“数字中国”整体布局规划，对 A 股投资更 具参考价值。
校园信息化软硬件
仅就当前研判而言，我们认为 2B 校园信息化软硬件制造商享受最为明确清晰的催化逻 辑，教育信息化（尤其是职业教育）政策趋势自去年下半年起再次强化，“推动教育数 字化，建设全民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学习型大国”成为二十大后教育主管部门工 作的重要抓手，“教育信息化 2.0”事业行至新阶段。而且，在强化类型教育、促进人 才就业的背景下，职业院校有望得到财政专项政策的资源倾斜，为上游贡献更多订单。
梳理2022年至今政策趋势：2022年1月，国务院印发《“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 提出深入推进智慧教育，全国教育工作会议提出实施国家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2022 年 8 月 31 日，国务院常务会议提出“出台支持制造业企业、职业院校等设备更新改造 的政策”；旋即，9 月 7 日国常会确定中央财政贴息政策、期限，要求贷款申请要求在 年底前签订；9 月 14 日，教育部跟紧政策落地，明确专项贷款重点支持范围，具体包 括高校教学科研条件及仪器设备更新升级、学校数字化建设，包括校园网络及信息管 理系统提档升级，高性能计算系统，信息中心建设，智慧校园，智慧教室，数据中心 的国产代替、实验实训等资金的投入建设。可以说，去年教育信息化政策脉络清晰、 落地高效，结合人口就业形势与职教战略、数字经济战略等宏观背景理解，更具意义。
2023 年，新一轮职教激励政策落地。4 月 12 日，财政部、教育部联合下达《关于下达 2023 年现代职业教育质量提升计划资金预算的通知》，其中明确，对中国特色高水平 高职学校和专业建设计划（即“双高计划”）建设单位，中央财政继续分类分档予以奖 补支持，此次下达金额为 40.26 亿元，高水平学校分档可得到中央财政 1000~5000 万 元补奖，用于鼓励职教招生、提升办学条件、提升教师素质等；加上提前下达的 272 亿元，共下达2023年现代职教质量提升计划资金预算313亿元，较上年增加10亿元。
汇总教育信息化上市标的，我们根据产品场景大致分为三类：智慧教室、实训基地、 整体解决方案：1）智慧教室，主要包括交互平板、流媒体设备硬件制造商（同时提供 配套软件支持方案），代表性企业有视源股份、鸿合科技、科大讯飞、国新文化等；2） 实训基地，包括帮助职业院校搭建轨交、工程、建筑等专业培训基地的方案提供商， 代表性企业包括捷安高科、运达科技、广联达、中望软件等；3）整体解决方案，主要为课堂、校园、教务、招考等场景提供数字化运维方案，提升教师、学生、家长、管 理人员效率，代表性企业包括竞业达、佳发教育、新开普、正元智慧、锐捷网络等。
家庭辅学电子产品
2020 年疫情催化下，需求侧，居家学习场景强化，配合在线教育等形式的相关辅学硬 件需求增长；供给端，教育互联网公司亦在文字、图像、语音识别等方向有所突破， 以网易有道词典笔为代表的硬件产品开始被开发出来。2021 年起，家庭辅学教育硬件 快速发展，主要由于教育公司力图将服务转为产品，变现此前研发积累的教育资源与 技术能力，纯粹育人初心、推动教育均等化。此后，整合了海量学习资源的学习机突 破了此前小硬件、家居设备的价值瓶颈，并争相上线自适应、题搜等 AI 智慧辅学功能， 形成当前“AI 学习机”百花齐放的竞争格局。
从产品形态分析，早期各厂商开发思路各异，由主营业务禀赋自然生发出 C 端硬件， 挖掘书房、客厅等家庭辅学应用场景。例如有道基于过往“有道词典”翻译软件的品 牌禀赋，在 AI 基础文字、图像识别技术成熟后，开发推出面向学生家庭的智能词典笔。
2023 年，新一轮产业机会已从场景与价值上突破了小硬件与家居设备的瓶颈，消费电 子玩家正加速挤入“AI 学习机”赛道，互联网品牌、传统教培品牌、AI 科技公司之间 的竞争上升至 AI 技术、硬件能力、教研禀赋、数据资源、品牌渠道等维度。科技硬件 品牌例如百度小度、科大讯飞、视源希沃具备渠道优势及品牌认知，相关产品 2022 全 年销量在几十万到上百万台不等；传统教育公司突破制造能力后亦起量很快，有道、 学而思等品牌于近一年快速推出产品，渠道销售在原有教育客群基础上快速爬坡。此 外，AI 学习机的应用场景或有机会延伸至课堂内，迭代传统教育培训服务的商业模式； 随着大模型与 AIGC 技术持续迭代，AI 学习机或一定程度替代教科教师与辅导教师。
家庭辅学消费电子的代表性上市公司是有道（DAO），公司 2019 年从网易旗下分拆、 于美股上市。公司在 2C 教育硬件方面起步较早、发展较优，硬件始终作为在线教育主 业的补充稳健发展，目前拳头产品包括面向学生与专业人士的有道词典笔 P5、以及面 向学生的智能学习平板 X10。除硬件销售以外，公司还有数字内容服务、STEAM 教育 （有道博闻）、围棋教育（有道纵横）、成人职教等业务板块。
横向对比有道内部产品线，辅学类产品的需求量价景气突显：从最新 FY2022Q4 表现 来看，公司单季净收入创 14.5 亿元新高，单季经营利润（IFO）首次转正；其中，智 能硬件业务净收入达 4.1 亿元，毛利率升至 46.2%，智能学习机自 2022 年 8 月上市至 2022 年末销量月复合增速翻倍，X10 上市后三个月内销量复合增速是 Y10 的两倍。此 外，公司近期于翻译产品上线 AIBOX 功能、可智能修改句子段落的翻译结果，同时发 布自研“子曰”大模型、未来有望上线辅助写作应用，后续发展值得跟踪。
数智思维素质培训
在本轮 AI 技术浪潮中，原本许多被认为是“知识经济”的工作——例如数据分析、内 容创作、医疗图像分析、法律经济研究等，也逐渐被计算能力“威胁”。如何适应新的 生产力时代？教育者提出应将学生从传统职业模式中解放出来，培养数智思维能力。 于是我们看到，以少儿编程、机器人教育等为代表的培训课程正得到家长青睐，这其 中有一定功利性目的的驱动，也蕴含对孩子未来核心技能的考量。
梳理政策导向，少儿编程课程提供商同时在 B 端与 C 端存在销售机会：2014 年浙江省 将信息技术纳入高考选考科目，结合 2015 年教育信息化“十三五”规划，国内少儿编 程迎来了一个发展的小高峰；2017 年，国务院颁布新一代人工智能规划，鼓励中小学 把编程教育以寓教于乐和校企合作的方式带到校园里面，国内少儿编程正式走入风口 期。据《2017~2023 年中国少儿编程市场分析预测研究报告》显示：当前中国大陆少 儿编程渗透率为 0.96%，预计每人每年在编程培训领域消费为 6000 元，粗略估计目前 国内的少儿编程市场规模达数百亿左右。
2018~2020 年前后，少儿编程一级市场活跃，发展较好的品牌包括童程童美、编程猫、 猿编程、小猴编程、极客晨星、小码王等；2021 年以来，随着疫情影响与监管趋严， 行业逐渐走向规范化发展，格局向头部集中。各品牌产品体系与学习路径较为相似， 大体涵盖实物编程（大颗粒与积木 KIRO）、Scratch 图形化编程（单片机）、Python 编 程（人工智能启蒙）、C++代码编程（语言算法）等，学生可参加全年穿插举行的 VEX、 WRO、全国青少年科技创新大赛等竞赛检验学习成果、规划学习路径。
A 股上市公司中，盛通教育凭借旗下乐博乐博（Roborobo）品牌，在青少年编程赛道 中取得了领先的市场份额。2016 年公司收购乐博教育，除传统编程类产品外近期又新 增 AI 夏令营课程，业务逻辑是从 B 到 C 的延伸，从校园服务衍生到校外内容的升级交 互，在教育合规的框架内迎合信息化教育需求，培养孩子在 AI 时代中的数智化思维能 力与科技知觉。2023 年复苏以来，公司 To C 业务单店新招生体量、订单预售款实现较 疫前增长，To B 端校内业务显著复苏，印刷主营业务收入增速稳健开展。展望未来， 乐博乐博销售和渠道投入加大、销售团队扩充，有望于中期兑现业绩弹性。
教辅资源数字出版
另外一类不容忽视的教育产业参与者是各地出版公司，在此仅进行简要介绍。出版商 原本业务中教育教辅即占一定比例，在如今的 AIED 浪潮中出版商的传统优势体现在以 下三点：1）出版业所有的专业化数据内容版权资源将成为大模型研发的养料；2）出 版商在本地学校渠道将助力产品更快获取 2B 大订单；3）过去几年国资出版公司承担 着本区域教育资源数字化、促进教育均等化的使命，教学资源整合实践颇具成果。
具体介绍最具亮点的几个公司：1）世纪天鸿，公司旗下一笔两划公司自研的“笔神” 写作辅助产品，采取 Transformer 算法作为模型底层，拥有 AI 批改功能，可润色出质 量更好的佳作；此外，公司旗下微橡科技公司“园钉”产品，致力于提升教师工作效 率，基于微信公众号提供多种班级管理工具，属于教育信息化趋势中较为务实的落地。
2）凤凰传媒、中南传媒等头部出版商，背靠本地教育资源，较早展开了多维度的教育 产业合作与布局，是教育信息化政策趋势下的先行者与区域龙头。江苏凤凰传媒，作 为国内规模最大、实力最强的出版公司之一，目前公司旗下亮点产品包括学科网（K12 资源版权工作站）与凤凰创壹（实训基地方案提供商）。湖南中南传媒，旗下亮点产 品包括贝壳网（K-12 资源版权工作站）与 A 佳教育（招考数字化解决方案提供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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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报告来源：【未来智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