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张萍
数字经济时代背景下，中国银行业紧抓数字化浪潮，在数字普惠金融领域进行了一系列有益探索，通过不断加大金融科技手段在普惠金融领域的运用，为更广泛的群体提供了更加便捷、高效、安全的金融服务，守护着千企万户追求美好生活的梦想。
近期，在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的学术支持下，微众银行与财新智库联合发布了《中国数字普惠金融发展报告》（以下简称“《报告》”）。《报告》提到，自正式提出发展“普惠金融”以来，中国普惠金融经历了从服务盲区到广泛覆盖，从单一信贷到综合服务，从数字化到数智化的跨越式发展。
十年探索
数字普惠金融跨越式发展
2013年，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正式提出“发展普惠金融”。十余年来，我国普惠金融发展取得了长足进步，金融服务覆盖面逐步扩大。尤其是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中国数字普惠金融实现了跨越式发展。
《报告》指出，普惠金融的发展不仅有效缓解了小微企业和长尾客户群体的融资难题，更通过数字技术推动了金融服务质效的全面提升。一方面，数字普惠金融通过数字化技术降低了服务成本，突破了时空限制，使得金融服务的覆盖面日趋广泛，满足了各类人群的差异化、个性化金融需求。另一方面，数字支付作为传统支付方式的重要补充，有效提升了普惠金融对偏远地区的覆盖广度，增强了金融服务的可得性和便捷性。根据中国人民银行的数据，我国移动支付普及率达到86%，位居全球第一；移动支付交易规模大幅提升，从2015年的108.22万亿元增长至2023年的555.33万亿元，年均增速达64.14%。
另外，曾经由于技术手段单一，银行业的风险评估模型相对简单，缺乏对海量数据的实时分析和深度挖掘能力，并且在推广一些综合性的金融服务时缺乏部门之间的协同，导致银行业的服务难以覆盖小微群体和长尾人群。而在数字普惠金融领域，银行业利用先进的技术手段提高了决策效率，创新了各类数字普惠金融产品。
这直接体现于针对小微企业主、个体工农商户的小微贷款规模加速增长。《报告》显示，截至2024年二季度，银行业金融机构用于小微企业的贷款余额达78万亿元，较2018年末增长233%。其中单户授信总额1000万元及以下的普惠型小微企业贷款余额32.38万亿元，较2018 年末增长超4倍。
《报告》还提出，普惠金融体系发展至今，多层次、广覆盖、有差异的金融服务体系已初步建成。这其中，以微众银行为代表的数字原生银行，利用数字技术构筑起“领先优势”，探索出一条商业可持续的数字普惠金融发展之路。相较于传统的金融服务模式，数字原生银行在成立之初以移动互联网技术为发展核心引擎，在日常经营过程中不依赖于线下实体网点，充分发挥数字科技的特色优势，降低成本、提升服务质效。
数字技术成破解普惠金融
“不可能三角”的利器
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离不开前沿科技的运用。
过去，商业银行在发展普惠金融中一直面临着一个“不可能三角”，即在规模、风险和收益之间难以兼顾。数字技术在普惠金融领域应用的持续深化，为破解“不可能三角”提供了解决方法。
首先，金融科技手段的运用能够大幅度降低金融服务的门槛和成本，突破金融服务“最后一公里”的制约，扩大普惠金融的覆盖范围和服务边界，实现对过去金融服务不足的长尾客群更好的支持。《报告》举例，微众银行作为数字银行，自开业之初，便基于“开放蜂巢Openhive”技术构建了国内领先的基于安全可控技术的全分布式银行核心系统，极大降低了成本，并提高了效率。值得一提的是，该系统使微众银行单账户IT运维成本降至每年2元左右，远低于国内外同行水平，为该行数字普惠金融业务的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
其次，银行业是数据密集型行业，金融科技技术能激活数据要素潜能，提升数据要素使用效率，帮助银行业在海量数据中发掘实体经济中的薄弱环节，实现精准帮扶、减轻风险。
再者，大数据技术的运用能够显著提升商业银行对普惠客群金融服务的风控能力，实现全流程风险管理的数字化，降低普惠金融业务的风险系数，从而降低金融交易成本，进而提升普惠金融的商业可持续性。
数字普惠金融
服务创新的重点方向
技术创新推动了我国数字普惠金融的跨越式发展，但如何构建更高水平的数字普惠金融模式，《报告》也提出了一个方向：多元、综合、开放将是我国银行业数字普惠金融服务创新的重点方向。
提升信贷服务可获得性一直是我国数字普惠金融发展的重点，而纯线上信贷产品的开放性，让普惠金融的存在感不断加强，更容易推及到更多有需求的人群。以微众银行为例，2015年该行面向长尾客群率先推出了纯线上小额信用循环消费贷款产品“微粒贷”，为各类人群提供了平等、优质的消费信贷服务，该产品的问世也引领了后来消费信贷的发展趋势。
与此同时，数字普惠金融已从单一信贷服务扩展至财富管理等更广泛领域。银行业机构通过开发微型化、碎片化的理财产品，并在数字技术的加持下，普惠理财服务的效率和质量大幅提升。
此外，对外开放正成为推动行业整体数字化水平提升的重要路径。一方面，有科技创新能力的银行陆续成立科技子公司。科技子公司作为银行创新的“试验田”，可以专注于新技术研发和应用，探索新业务模式和产品；同时，银行可由此减少对外部技术供应商的依赖，提高技术安全性和自主性。通过此举，国有大行、股份制商业行不仅提高了母行的数字化水平，还可将成熟科技能力和解决方案向其他金融机构或企业输出，拓展业务边界，创造新收入来源，弥补了与其他中小银行之间的“数字化鸿沟”。
另一方面，部分数字银行正通过科技开源有效降低技术使用门槛，推动产业数字化转型发展。例如微众银行坚持走开放的路线，强调和同业及跨行业的合作，在构建分布式核心架构的基础上，2019年7月宣布金融科技全面开源，开启了加速开源生态建设的进程。目前，微众银行在人工智能、区块链、云计算、大数据等技术领域共开源38个项目，持续推动开源开放，为金融机构开源提供有价值的经验借鉴。
微众银行还充分运用自身科技能力，促进粤港澳大湾区金融融合发展。其基于FISCO BCOS开发打造的深港跨境数据验证平台在2024年上线试运行，为跨境金融、跨境民生、跨境医疗等领域场景提供安全、高效、合规的跨境数据验证通道，提供便捷的跨境服务体验。
数字普惠金融仍需更进一步
当前，我国银行业的数字普惠金融发展呈现多层次、多类型主体共存的特点，但各大银行在开展数字普惠金融服务的过程中，存在业务同质化的问题。例如在贷款上对个人、企业的优质客户界定标准趋同，无法覆盖更多群体；网上银行和手机银行等线上平台的金融科技服务，也具有较强的相似性。基于此，《报告》提出，要健全数字普惠金融服务体系，引导不同类型银行发挥自身特色优势。
《报告》建议，国有大行和股份制银行，应进一步强化资源和技术禀赋，不断提升中长期信贷占比，将数字普惠金融服务向薄弱领域延伸；城商行、农商行等地方中小法人银行，则应利用地缘、业缘优势，通过“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服务方式，满足普惠群体多样化的金融需求；对于少数几家科技能力较强的原生数字银行，则需要加大数字普惠金融关键领域和技术环节的创新和开发，更加充分地将前沿数字技术运用于更广泛的数字普惠金融服务中，提升金融消费者体验，助推行业数字化转型升级，推动数字普惠金融创新发展。
银行业陪伴我国的数字普惠金融走过了十年跨越式发展的历程。未来，数字普惠金融还要继续通过科技赋能和数据引领，推动金融科技和普惠金融深度融合，驱动普惠金融发展方式和治理方式变革，进一步提高普惠金融服务的便利度和可得性，而银行业也将继续砥砺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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